「不知慕容公子這麼晚過來有何事?」翟永雖是發問,卻也知道個不離十。
果然,慕容雋從袖口中拿出一疊銀票,放到翟永面前。
「慕容公子這是做什麼,賄賂本官?」
「大人想多了,在下聽說朝廷正在發行國債,作為大雍子民,也想參與一份。」
「哦?那慕容公子為何不去戶部報名,反而一個人登門,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官商勾結。」
翟永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覺得慕容雋的行為有些奇怪,他完全可以去戶部登記,光明正大的走程序,可他卻趁著天擦黑的時候獨自一人前來,讓翟永心生好奇。
慕容雋沒想到翟永一個武將也會這麼多彎彎道道,不過想到他和慕容安意的關係,慕容雋覺得對他直言也並無不可。
「看來安意沒跟你說,這事完全是安意的主意,他希望我去爭皇商的名頭,但是出於一些原因,這件事在沒成功之前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我才會冒昧來訪。」
翟永神色如常,倒是翟汀有些驚訝,之前聽父親說這次發行國債的想法是慕容安意提出的,他就已經很驚訝了,沒想到她倒是懂得為自家人謀利,讓慕容雋來爭,果然是好算計。看來他那個小妹遠不是外表看起來那般純良簡單。
「我聽安意說你並不是外面傳的那樣,想來這些年你過的也不如意吧,雋弟。」
翟永突然換了稱呼,就好像大家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子。那個時候慕容雋不過是個幾歲的小孩子,對於當年的事倒是有些記不清了,不過隱約記得翟永好像與自家姐姐走的很近。
翟永見慕容雋不說話,收起感嘆,「我與意兒認識時間尚短,不知慕容公子能不能跟我講講意兒的事?」
翟永想著慕容安意既然為了慕容雋的事這麼費心,兩人想必關係不錯。
慕容雋還要跟翟永辦事,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他也不清楚翟永對慕容安意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所以避重就輕,只挑了好話來說。饒是如此,翟永依舊聽的津津有味。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安意不僅認識蕭丞相,與七皇子也相識。」
慕容雋說這些的原因無外乎是提醒翟家父子,即便慕容安意不靠他們翟家,也可以過的很好,希望他們不要看輕了他。
翟永雖是武將,但對於人心的揣測,官場的傾軋也都了解,很輕易的明白了慕容雋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不悅,反而很高興,作為父親,越多人護著慕容安意,他就越開心。
不過慕容安意與蕭冷和齊夙相識,倒是讓他有些驚訝。蕭冷是何許人也,當年在軍中他們也共過事,那樣一個天子驕子的存在。後來聽說他回京之後,手段了得,年紀輕輕就權傾朝野,想想他也有許多人沒見過蕭冷了。
上次宴會,蕭冷是半途而來,而他被許多人圍著,抽不出身,只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就算僅有一眼,翟永還是清楚的發現,蕭冷好似又多了層光輝。
若說翟永這一輩子,佩服的人寥寥可數的話,蕭冷毫無疑問便是其中一個。這與年紀、閱歷、身份都無關。只關乎那個人的才能和他常人所不能及的手腕。
「不早了,我就不多留慕容公子了,至於這銀票還是明天到戶部登記吧,在大家面前拿出來。你若不方便出面,便讓人代你送到戶部。」
翟永都這麼說了,慕容雋便也不堅持,他明白翟永的意思,有些事情擺在眾人眼前,讓大家當個見證,才挑不出錯處來。畢竟他如今因著慕容安意的關係,與翟永也算有親戚。
「告辭了,翟大人請留步。」
翟永依言留步,派了翟汀送慕容雋出府。
翟汀回到正廳,見翟永還坐著品茶,就知道他有事情問自己。
「父親有什麼事就說吧?」
「上次宴會聽說蕭丞相也來了,他與意兒認識的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聽說是小妹欠了蕭冷銀子,在他府上做事抵賬。」
翟永聞言放下茶杯,端正著一張剛毅的臉,「胡扯,蕭冷是缺那點銀子的人?」
翟汀聞言也嚴肅了臉色,「我也覺得這事不是這麼簡單,而且看他的樣子很維護小妹,與小妹很熟稔。」
翟永聞言臉色嚴肅起來,
027 拿下採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