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戒。」
鄭碧玉乖巧的點點頭,扶著丫鬟的手往回走,她的腳步虛浮,看起來的確身體虛弱。竟然真的病了,莫紫箋眯著眼睛看鄭碧玉離去的背影。
「大姐姐,我陪你轉轉吧。」鄭雨純見莫紫箋眉頭緊鎖,主動提議道。
鄭雨純難得出來一次,便拉著莫紫箋到大殿拜了一拜,莫紫箋向來不太信奉這些,便在一旁看著鄭雨純拜,拜完佛,鄭雨純又拉著莫紫箋求籤,在鄭雨純的勸說下,莫紫箋湊趣的求了一支,簽文上只寫了四個字鳳凰于飛。
解簽的人看到莫紫箋手中的鳳凰于飛,神情十分驚訝,上下打量莫紫箋道「施主是有大富貴之人。」
鄭雨純聽了十分好奇的盯著莫紫箋看,莫紫箋不置可否,她現在的確不缺銀子,若說富貴,也算是吧。鄭雨純聽了莫紫箋的簽文,也急忙把自己的簽文遞了上去,解簽的人看了看,對鄭雨純道「施主也是個有福之人,雖不如這位施主的大富貴,但是平淡亦是福,抽此簽者,夫妻和順,子孫滿堂。」
鄭雨純聽了先是有些失落,但旋即一想,又十分高興。這人說的對,平淡亦是福,莫紫箋雖然富貴,但自幼喪母,不得父親喜愛,也有她的不圓滿。
次日,鄭碧玉一早便起來齋戒,莫紫箋和鄭雨純不必陪她齋戒,就在房間裡聊聊天,或者出去轉轉,就這樣,一天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天的夜晚,鄭雨純如往常一樣,準備脫衣上床睡覺,誰知莫紫箋卻阻止了她「先別脫衣裳,我有些睡不著,你過來陪我坐會兒。」
鄭雨純脫衣裳的手一頓,將解開的腰帶又重新系好,下床走到莫紫箋的床上,與她背靠著牆,同蓋一床被子。
莫紫箋一直不說話,黑暗中鄭雨純看不清莫紫箋的反應,只得主動找話題與莫紫箋聊天,莫紫箋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話,鄭雨純能明顯感到她心不在焉。
莫紫箋一直緊盯著窗戶和門口的方向,過了很久,一聲極其細微的響動在窗邊響起,緊接著一股淡淡的煙霧飄了過來,莫紫箋早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便拿出貼身的帕子捂住鄭雨純的鼻子,鄭雨純剛要張口問莫紫箋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莫紫箋用極低的聲音道「別說話。」
鄭雨純能感覺到莫紫箋的聲音雖小,卻很凌厲,是以她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下意識的聽從莫紫箋的指揮,用手捂住鼻子,一聲不發。
莫紫箋用袖子捂住鼻子,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過了片刻,外面的人聽到裡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用熟練的手法將門栓撬開,推門進來。
鄭雨純雖然看不清楚,卻能聽到聲音,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她忍不住身子發抖,下意識的往莫紫箋身邊靠。莫紫箋渾身肌肉緊繃,眼睛緊緊盯著黑暗中模糊的一團黑影,那人八成沒想到莫紫箋和鄭雨純醒著,並沒有刻意掩飾腳步聲,於是莫紫箋便根據模糊的影子以及腳步聲大致判斷出這人的方位。
等到人黑影接近床邊,莫紫箋突然從床上跳起來,一腳踢在來人的胸口上,那人沒有防備,被莫紫箋一腳踢倒在地,莫紫箋不給他時間反應,利落的跳下床,毫不猶豫的在那人身上又補了一腳。
莫紫箋這兩腳用了十足的力氣,來人只覺得胸口血氣翻湧,倒在地上難以起來。如此莫紫箋還不放心,又憑著感覺在這人腿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不等人叫出聲,便迅速將床上的被子托下床,覆到這人身上,同時命令鄭雨純點燈開窗。
鄭雨純早已嚇的身體發軟,不過聽到莫紫箋的話,還是強撐著下床點了燈,然後將窗戶打開,讓煙散出去。
莫紫箋將被子掀起來,鄭雨純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幾乎昏迷的陌生男人,這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長相普通,甚至有些醜陋。此刻他的呼吸十分急促,右腿下意識的蜷縮,臉上都是冷汗。
莫紫箋看了一眼男人,拿起桌子上冷掉的茶,悉數潑在男人臉上。男人醒過來,掙扎著要起身,結果他剛試圖站起來,右腿便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不得不重新坐下,滿臉冷汗的抱著受傷的右腿。
莫紫箋見對方已難以起身,精神稍微放鬆了一些,繃著一張臉對男人問話「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男人見對方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並不放在眼裡,咬著牙不開口。莫紫箋也不生氣,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