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再來這裡。十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郁恬一,他的身邊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可是他卻偏偏被她的笑容,她的純真深深吸引,他悄悄的跟著她回來,然後,製造了很多的「巧合」來與她搭話。
為了等她,他在樓下餵過蚊子,被叮了一身的疙瘩,為了打動她,他在這裡唱過情歌,喊過話,放過氣球,點過蠟燭。也是在這裡,他牽到了她的手,第一次吻了她的唇,告訴她,他要疼她,寵她一輩子的誓言。
轉眼間過了那麼多年,這裡的景物依舊,可是,她已經離開了他身邊。
一步步的上樓,他的手緩緩的撫摸著已經掉漆的扶手,腦海里,浮現著當初送她回家是那依依不捨的模樣,心頭一陣絞痛。
忽然,劉銘停下腳步,細細碎碎的,似乎有求救的聲音,伴隨著哭聲傳來,他仔細去聽,又沒有了,他蹙眉,難道,是幻聽?
「總裁,你怎麼不走了?」
「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下屬被他凝重的表情給嚇到了,豎著耳朵的聽,「好像,就是樓上這一件誒!」
樓上這間?劉銘抬頭,這不是郁恬一的家嗎!顧不得那麼多,他大步沖了上去,推開虛掩著的門,哭聲果然是從裡面傳來的!
「不要,你滾開!」這個聲音是那麼的傷心絕望,同時,也是那麼的熟悉。
劉銘衝進那個房間,就看見殘破的布料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滿臉淚痕的她被那禽獸不如的繼父壓在了床上,眼裡儘是驚恐,髮絲凌亂,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他揪起李叔,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劉銘又一腳踹向他的腹部,讓他跌坐在牆角痛苦的蜷縮著,可這些並沒有讓他覺得解氣,他對李叔拳打腳踢,他平時對人基本都是和善的,可是此刻的他,雙眼通紅,就像暴怒的雄獅,讓跟進來的下屬也嚇了一跳。
「小銘,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李叔已經鼻青臉腫了,鮮血不斷的從鼻腔溢出。
「總,總裁,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看到李叔的嘴邊已經有血泡冒出,下屬趕緊上來拉住他。
「你這個禽獸!」劉銘陰冷著臉,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以後,一腳狠狠的踢向了李叔的下體。
「啊!」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喊後,李叔暈了過去。
劉銘趕緊拿被子裹住郁恬一的身體,緊緊的將她抱進懷裡,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寶貝兒,沒事了,沒事了,你別怕。」
下屬再次受到了驚嚇,總裁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夫人就是劉氏的員工,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可是,他對她卻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十分淡漠,眼前這個女的是誰啊,為什麼總裁跟她說話時,那麼溫柔,滿目柔情得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感覺到他探尋的目光,劉銘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道,「把他弄到警察局去。」
下屬拖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李叔離開,然後,他再次緊了緊抱著郁恬一的手臂,懷裡的她受驚不已,不停的顫抖著,淚水一串一串的流下。想到剛剛的場景,他的心好痛好痛,如果今天他沒有來這裡看工程的進度,她該怎麼辦?
「寶貝兒,沒事了。」他輕輕的說著,抱她入懷的那一刻,聞到她身上陌生而熟悉的馨香的那一刻,空寂了五年的心,忽然被填得滿滿的,撫摸著她黑亮的長髮,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幸福。
劉銘拭去她臉上的淚滴,想要為她捋捋頭髮,可是,郁恬一已經自己開始整理了,她低頭,不敢看他灼灼的目光,裡面寫滿了疼惜和眷戀,不,這是錯覺,只是錯覺罷了,「你,先出去吧,我換一下衣服。」
劉銘起身,看了她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十年了,客廳里的沙發還是原來那一套,已經十分老舊了,他剛坐下,就幾乎全身都陷了進去,不過,卻感到無比的踏實。
那年,他就是坐在這個位置,求陳香蘭把女兒嫁給他的,當時郁恬一那幸福中帶著羞怯的模樣,到現在還是那麼清晰。
環顧四周,這個房子真的很舊了,牆壁也已經有了裂紋,那麼久了,一件新家具都沒有添過,她就生活在這裡嗎,她不是跟
062 再見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