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攪了青城派的吞併,還來干涉毒龍教的事情,天龍教恨之切骨,東方未明雖是行俠仗義之舉,只怕反而要給逍遙谷生禍,不過這些都是後話,藍婷最關切的,還是教內如今的景象。
聽聞天龍教內,曾有一項慘絕人寰的手段,那便是天龍教主痴迷長生不老之術,心心念念都在鼓搗此藥,而每次制煉,均有活人試藥,因之青春永駐本是無稽之談,因此不論出爐多少種「仙丹」,到頭來終究還是黃粱一夢。
天龍教教主龍王甚是惱怒,可卻從未放棄,始終痴迷此道,至於試藥之人,大多是與之為敵的俘虜,這本就已然大傷天和,可正邪雙方激戰,虐殺俘虜之事,也並非魔教獨創,有些魔教弟子被俘之後,慘遭閹割凌辱,更是慘絕人寰。
可除此之外,魔教主捉不到與之為敵的好手,便與周遭百姓試藥,起初尚可矇騙,到後來周遭百姓,都知天龍教已然風和日下,所作所為比土匪尚且不如,因此都避之唯恐不及。
魔頭眼見尋不到人,索性拿天龍教本教之人開刀,被折磨的人憤而破門出教,卻都被抓回來一一處死,因此天龍教更是為人視為異端,這魔教二字,更是人人恨之切骨。
天龍魔頭,連自己人都尚且毫無人性的折磨,如今有了毒龍教這般方便的人手,豈有不痛加折磨之理,毒龍教眾如今可是危險無比,天曉得哪日為魔頭所害,而那黃娟雖然起心反叛,乃是捏准了藍婷的軟肋,碰上不講道理的天龍魔頭,諒她連反對的勇氣都沒有。
東方未明聽藍婷如此分析,知她所料不錯,可此等大事,實在一籌莫展,縱然逍遙谷全力周旋,又哪裡能抵敵的過勢大的天龍教。
至於少林武當等名門大派,對毒龍教都諱莫如深,一則是平日全無交情,二來對苗人下蠱的手段,也是難免心中驚懼,思來想去,當真是前去無路,後有追兵,全無辦法可言。
藍婷邊走邊想,就此隱居深林,她倒也並非捨不得權柄之人,可毒龍教眾,雖然一時糊塗,畢竟同宗同源,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於非命,實在心中不忍,可嘆這一日藍婷聽聞噩耗,忙著到處布置應敵,卻沒好好的細思前因後果,將其中的利害得失,跟教眾分說明白,不然毒龍教眾拼死一戰,未必便抵不過夜叉一人,只是這夜叉武功著實厲害,縱然仗著人多勢眾,頭上三成人手,仍是非死不可,如此慘烈,縱然退去強敵,今後毒龍教也是內憂外患,究竟該是不該,如今想來仍是頗為躊躇。
東方未明不知如何勸解,若是尋常女子,這時該當安頓下來,另謀出路為是,可藍婷身為一教之主,身份之高,權柄之重,責任之艱,要她做縮頭烏龜,她是決計不肯的,因此這些勸她激流勇退的話,自是不敢說出口來。
藍婷反覆思量,知道天龍教手段毒辣,自己雖然僥倖逃了出來,終究難以自存,眼下逃生為先,該當去哪裡為好,投親是沒有的,靠友也是沒有的,更何況連累東方未明一人,已是心下不忍,何況還累旁人。
東方未明見她躊躇,問道:「藍教主眼下有何打算,在下送佛送到西,再護你一程。」
藍婷苦笑道:「東方公子冒死相救,小女子真不知如何報答,眼下我是俎上之魚,你還是儘快去吧。」
東方未明搖頭道:「藍教主何必見外,在下既然惹上了這樁事,鞏光傑那傢伙也不會放過我,咱倆是一條繩的螞蚱,這當兒同舟共濟,我助你召集舊部,咱們徐圖再起,跟那些叛逆再干一仗。」
藍婷嘆了口氣道:「毒龍教的事情,公子幫不上忙,這些年來教中休養生息,生怕遭了外族人入侵,如今兵將已怠,確已無力翻身,東方公子不是外人,我眼下逃生要緊,這就冒險去獸王莊投友,獸王莊規矩不小,公子貿然上門,恐遭人驅逐,更何況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公子急速離去,也好過跟我顛沛。」
東方未明喜道:「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我本也打算去獸王莊暫避一時。」說著從懷中取出堪輿圖,指著兩人身處的方位,繼續說道:「毒龍教通往外界的路,總共就有兩條,一條是往北而行入蜀,一條是東行入桂,本來往廣西那邊走,最為穩妥,但我反覆思量,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這叫虛者實之,實者虛之。」
藍婷拍手道:「妙極,妙極,可是獸王莊的少莊主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