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這忙就算想幫,也幫不上你了。」
史義原本以為是獸王莊不肯幫忙,沒料到竟然斯人已逝,不由得甚是煩惱,畢竟以打獵為生的獸王莊,都指望不上,那旁人騎射再精,只怕也是有心無力,如此這般,寶藏再也休想染指,如何心中不生煩惱。
東方未明忽然想起昔年在洛陽,曾幫一個打獵的老張,還送過自己一張好弓,此人打獵的本事,不在獸王莊之下,當下便將此人的姓名說了出來,史義聽聞大喜,忙對東方未明道:「兄弟,你帶我去找他,事成之後,咱們多少人參與,便分多少份財寶,也有你的一份。」
藍婷插口道:「算我一份成不成,你說的見者有份,我也要跟你來坐地分贓了。」她雖然言笑晏晏,說的似乎是笑話,可眼神著實堅定,顯然是打定了這批財寶,將之已然當成了囊中之物了。
史義倒非小氣之人,雖然見藍婷弱不禁風的模樣,多算她一人不打緊,財寶雖眾,卻還是分的薄了,可眼下求東方未明要緊,若是這女子從中作梗,大事沒等開干,便先惹上官司,因此雖然不情不願,還是沒多拒絕。
說干便干,東方未明和藍婷與紀紋告辭,便與史義上了路,獸王莊中馬匹,可是最優良的品種,三人又都有武藝,沒用幾天,便趕到了洛陽之中。
東方未明索性不經大路,在城外繞了個圈子,到了郊外幾間茅屋之前,卻見屋子早已破敗不堪,短短一年多,竟然落拓至此,可當真奇了。
那釣叟倒還認識東方未明,說道:「自從你離去之後,這張三再也沒回來過,整日在賭場不務正業,有多少就輸多少,如今的模樣,只怕親眼瞧見,也是認他不出了。」
史義甚感失望,畢竟他奔波至此,就是為了尋一個精於弓箭之人,如今找上了一個酒鬼,那還有什麼好說,那釣叟又道:「不過最近密林之中,碰上一個厲害的年輕人,打獵什麼的倒還說得過去,你們喜歡吃什麼野味,不妨去碰碰運氣。」
東方未明大喜,拜別了釣叟,與其餘二人便往林中走去,藍婷雖然膽大,可這等人跡罕至的所在,心中也是發毛,畢竟他們苗疆的林子之中,常有許多不知名的毒蟲毒蛭,一旦被蜇咬一口,說不定小命難保,她雖有療毒抗毒的法寶,可畢竟痛楚難當,可並非小事。
史義倒是滿不在乎,林中走走看看,始終就沒見到什麼獵人,東方未明耳音較靈,又熟識路徑,似乎真的聽到了箭羽的破空之聲,他生怕是自己心中所想,而生幻象,凝神又聽了幾遍,果然所聽無誤。
三人往林中深處走去,忽然眼前寒光一閃,迎面三支鵰翎箭當胸射來,東方未明伸手一抄,藍婷則是閃身避開,唯獨史義反應不及,左臂被劃了一條口子。
史義破口大罵,卻忘了此行的目的,藍婷抽出軟鞭嚴陣以待,東方未明卻已說道:「不知尊兄何人,為何暗放冷箭。」
那人聽到人聲,當即走了出來,見史義受了傷,忙歉然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還道是林中有獐子之類的野獸,出手失了分寸,沒傷到要害吧。」
東方未明早就取了傷藥給史義敷治,只是這三順散調製不易,如此使用未嘗不夠奢靡,史義裹好了傷,心中也明白過來,自己本是為了找一個無往而不利的神射手,此刻近在眼前,小小傷損又算得什麼大事,當即開口相邀。
那人猶豫良久,見史義雖然言語謙和,可模樣甚是狠厲,至於他說的分什麼財寶,本就是萬一的指望,要是到時候抵賴不認,自己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可若是當面拒卻,這兇惡之徒的哭喪棒打將下來,立時便要了自己的命,反覆思量,還是先答應下來,然後走一步看一步,如有什麼不對之處,立時轉頭便走,以免遭來殺身之禍。
史義得他答允,心中甚喜,一問名字,原來姓花,單名一個羿字,祖上乃是直隸人士,因家中長輩糾葛,被迫流落洛陽,史義外冷內熱,得他相助的情誼,待得事成之後,定要替他討回公道不可。
路上花羿將自家之事,簡略的說了,原來花羿祖籍是在京城,乃是六品參將花承安的孫子,本來他是世家子弟,該當前程無憂才對,偏偏花承安的大伯花正平,為人心高陰險,不務功名前程,卻喜鑽營官場,與許多紈絝子弟勾勾搭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探寶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