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張家搜刮來的,他們家幾百年的積累,外面可沒有,看在我們昨天晚上的緣分上我給你們算便宜一些,說吧,你們要幾套?」
在白一堂的迫視下,七人膽戰心驚的問道:「一套多少錢?」
白一堂橫了他們一眼道:「這是你們子孫後代的前程,是用錢可以衡量的嗎?要知道這些兵書可都是張家幾百年的積累,是可以傳承的。知道啥是傳承嗎?傳承就是吧啦吧啦。」
七人頭有點暈,侍衛長面無表情的從屋裡捧出一杯茶來給他,白一堂接過一飲而盡,到最後揮手下結論道:「所以這價錢你們自己決定吧,你們覺得它值多少就給多少。」
七人相視一眼,最後有一人咬咬牙,小心翼翼的報了一個數字後道:「白大俠,這套書自然不止這點錢,但我家資產有限,賠款後最多只能拿出這麼多現銀了。」
「其實我並要求一定要現銀,用其他東西抵也行。」
七人&侍衛長:
侍衛長是官四代,耳濡目染下是知道先帝時的吏治有多混亂的,貪官橫行,各種斂財手段層出不窮,他自以為見識的已經夠多了。
但現在看著白一堂努力的扒拉錢財,他才知道他以前的見識還是太淺,這世上扒錢的手段太多了。
若這世上共有十種斂財的法子,而貪官們手上只有六種,那白一堂便能找到十一種。
為了斂財,此人無所不用其極。
進客棧的俠士全部要交一兩門票前,自備零錢,客棧不提供找零服務,門口就放著個大箱子,進來的人往裡扔錢,不得少於一兩,多不退,少要補。裝滿了箱子就由侍衛把錢抬到後面。
進客棧后里面的茶水點心全部要自費,這人昨天拉著滿臉苦色的掌柜在客棧門口談生意,言道只要他能拉進來超過一百個客人,那麼當天所有的酒水收入必須分他兩成。
昨天他看到白一堂為了逼迫掌柜生生掰碎了一張椅子的扶手,當時掌柜滿臉苦色,都快要哭出來了。
可再看今天掌柜的臉色,咦?掌柜去哪兒了?
侍衛長目光快速在場中一掃,很快就看到被人擠在角落裡的掌柜,他正痛並快樂的對一個夥計大吼,「快去找馬三,讓他找人來幫忙,把後院的門打開,擺上桌子,請客人們移步到那裡去,外頭還有一大群人沒進來呢。」
明明是大冷的冬天,大家卻都擠出了汗。
一大早的,大家肯定沒吃早飯,吃了也能再吃一點,廚房的食材肯定不夠,或許他可以外包給其他飯館和小攤
掌柜在心裡打著算盤,雖然被擠著難受,但臉上的笑容依然壓也壓不住。
侍衛長默默地收回視線,白一堂太會賺錢了,這人昨天掏了錢袋交給那些回來交差的乞兒,讓他們去郊區大量收購蔬菜及生豬,還讓他們去買劣質的白酒,茶葉等,就等著今天客棧食物不足時賣給客棧。
白一堂不去做生意實在是太可惜了。
白一堂賣出七套書,手上又多了七張欠條,這才心滿意足的塞懷裡,踱步到三樓的欄杆處往下看,嘴角一勾道:「是不是覺得本大俠很會賺錢?」
侍衛長輕咳一聲提醒道:「欠條上的錢要是收不回來怎麼辦?」
「你覺得他們七個敢賴賬?」
侍衛長垂下眼眸掃向樓下密密麻麻的人,「這些人可不像是隨身帶著大量錢財的人。」
所以要想賣兵書給他們,這價錢不是很低便也要像那七人一樣打欠條。
白一堂就勾了勾嘴角道:「放心,爺自有辦法讓他們拿得出錢,鄭家堡的人來了嗎?」
「來了,正堵在外面呢。」
白一堂微微頷首,轉身就要進屋,「等人都進來了通知我一聲,我先回去睡一覺。」
「白兄!」一道聲音從樓下傳來,白一堂目光淡然的掃過樓下,就見一個中年男子正抬頭與他招手,見他看過來便激動的叫道:「白兄,真的是你?」
白一堂眯著眼睛看了他半響也沒認出他是誰。
他自詡記憶不錯,但盯了那留著美鬍子的中年人看了半響也沒認出他來便覺得他不是多重要的人,轉身便走。
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