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我自個弄的符號,比較好記一些,比如這個8a是第八步上邁入的第一個點」
白一堂頭疼,「用甲乙丙丁豈不更好,這些標識我從未見過,你還得重新記憶,不嫌麻煩嗎?」
不麻煩啊,記憶中已下意識如此假設解題。黎寶璐默默的將這句話咽下,不過於師父來說,甲乙丙丁的確才是最正確和最能理解的標識。
雖然麻煩,但把abc代入甲乙丙後,白一堂也很快理解了她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很快腦子就不夠用了,他也不深究,塞回給她道:「幹得不錯,後面為師雖沒看,但我看的前面部分推導是正確的。」
黎寶璐興奮。
「可你又不是要重新布置一個相同的陣法,你研究它幹嘛?耗時費力,還不如每天抽兩個時辰出來記憶,用你現在的方式記憶,用不了幾天就能在陣法中來去自如了。」
「可我喜歡上它了,」黎寶璐興奮的道:「師父,學無止境,你怎麼能這麼沒雄心,既然遇上了困難和不解,那我們就要努力的去打倒它,攻克它。」
白一堂轉身就走,「那你努力吧,為師老了。還有,為師不管你雄心有多大,總之二月初三過完龍抬頭我就啟程回京,你還有十天的時間,你要真能研究得出來師父也不攔你。而十天後你要是研究不出來,又沒掌握陣法,那就讓你師伯師姑和他們的孩子老死在裡面吧。」
黎寶璐忙追上去,「師父,我們幹嘛那麼急著回去,景雲哥哥都還是官兒都不急。」
「我想妞妞了,」白一堂的理由充分且強大,「而且為師好像有點不太想再看到你。」
「真是太傷心了,不過我一定不會讓您如願的,您等著吧,我十天後肯定能掌握陣法,到時候我肯定一路纏著您,讓您眼睛無時無刻不看見我。」
白一堂就想把她扔到天涯,免得她來氣自己。
「哎呀,」黎寶璐驚叫道:「我帶去的雞給落在竹林邊了,那是帶去給師伯師姑養的。」
「沒事,少養幾隻雞他們也餓不死。」白一堂抬眼看到在大門口徘徊的侍衛長,果斷的運起輕功閃人,與徒弟傳音道:「就說我重傷未愈,暫時不能啟程,總之一定要把人攔住。」
黎寶璐撇撇嘴,這是把侍衛長當傻子哄嗎?
您每天那麼活潑的又是去找安吉下棋聊天兒,又是拎著我飛竹林,侍衛們的眼睛又不是瞎的,不過黎寶璐還是任勞任怨的迎上去了。
侍衛長滿臉苦色,「顧太太,白大俠又跑哪裡去了?」
「哦,他說他重傷未愈。」
侍衛長几欲吐血,咬牙道:「顧太太,都正月二十三了,我們該啟程上路了,再拖延回京的時間,陛下該問責了。」
黎寶璐同情的看著他道:「侍衛長大人,這件事我並不能做主,這得問外子和師父,你知道我只是一介女流」
才怪,侍衛長磨了磨牙,顧景雲和白一堂還不是聽你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被白一堂拎出去,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幹嘛,但一看就是白一堂有事要教你。
他們要留下來至少有一半是因為你。
不過侍衛長不敢明說,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有兩個大靠山的女人。
侍衛長堅持的攔在黎寶璐面前要一個具體的日期,不知歸期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計劃接下來的行程,心裡總有些慌亂。
黎寶璐無奈,只能道:「我師父說過完龍抬頭就啟程。」
侍衛長轉身就走,「那本官先去叫人收拾東西了,還有十天,其實也不是特別久。」
黎寶璐想要招手叫住他,好讓她說完「但是」,可侍衛長風一般的走了,讓她把剩下的話憋在了心裡。
黎寶璐默默地道:「但是,世事難料,或許那天會下雨,或許他們會還有未做完的事耽擱上一兩天也是有可能的。」
可惜這聲但是除了她沒人聽見。
黎寶璐只能回屋找顧景雲。
顧景雲正在和一本書相親相愛,聽到開門聲連頭都不抬,只是淡淡的道:「飯食在籠上,還熱著,趕緊吃了去洗漱。」
黎寶璐覺得自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