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兩個宮女看端木緋坐了兩朵後,就學會了,也幫著一起做起來,沒一盞茶功夫,加上端木紜,四雙手就縫製了數十朵紅色的海棠絹花。
接下來,端木緋讓兩個宮女繼續縫製絹花,自己則動手在端木紜的裙子上縫起這些海棠絹花來,一朵又一朵
亭子裡靜悄悄的,只有衣物摩擦的窸窣聲以及穿針引線聲
不知何時,亭子外多了一道頎長的身形,少年一眨不眨地看著蹲在地上專心縫裙子的少女,嘴角揚了起來,目光灼灼。
他的蓁蓁是最棒的
又是一陣徐徐的春風拂來,四周的花木搖曳不已,散發出陣陣清雅的花香,熏得遊人醉。
花香隨風飄散,直吹拂進園外的望春閣中,此刻,廳堂里又比之前熱鬧了不少,一些公子姑娘陸陸續續地自綺春園歸來。
鳳座上的皇后正在與一旁的兩位夫人說著話,態度親和,四周的某些夫人交頭接耳地往皇后那邊看著,隱約猜到這兩家怕是皇后給大公主看中的人家。
隨著賞花宴臨近,簪花歸來的公子姑娘越來越多,廳堂內洋溢著一片歡笑聲,一張張正值芳華的臉龐皆是神采煥發。
耿聽蓮也領著耿元娘進來了,不疾不徐地回到了耿家席位上,她仔細地照顧著小侄女,給她吹茶,又餵她吃點心,神情舉止看著溫柔賢惠。
耿元娘心不在焉地咬著一塊茯苓糕,吃了半塊後,就放下了,壓低聲音問耿聽蓮道「五姑姑,這樣是不是那個壞女人就不會來當我娘了」她仰起白淨的小臉看著耿聽蓮,烏黑的瞳孔里寫滿了期待。
「是啊。」耿聽蓮對著耿元娘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輕輕地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元娘做得很好。」
耿元娘低頭繼續吃起茯苓糕來,無憂無慮地笑了,沒看到耿聽蓮嘴角的笑意中多了一抹森冷,眸底冰冷如刀刃。
她倒要看看端木紜會如何抉擇。
端木紜要是穿著身上的這條髒裙子來,那就是殿前失儀;要是回去換裙子,不能準時趕來赴宴,那就是對帝後不敬。
今天,端木紜註定要左右為難,在各府跟前臉面丟盡
經此這一遭,看那端木紜以後還敢不敢再那麼囂張,再那麼目下無塵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廳堂里的賓客們一一入席,讓空出的座位顯得尤為醒目。
不少人都朝一旁的壺漏張望著,看時間,距離席宴正式開始只差一盞茶功夫了。
眾人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大部分人都已經注意到缺席的兩人是端木家兩位姑娘,於是一些打量揣測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朝賀氏那邊投射過去。
賀氏的眼神有些陰沉,卻又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只能維持著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覺得端木紜和端木緋這對姐妹太不懂事了,在這麼大的場合還沒輕沒重,簡直是給端木家抹黑
這都是老太爺把這對姐妹給慣壞了。
這次回府後,她一定要和老太爺好好說說這事。這對姐妹再不好好管教,簡直就要無法無天了。
舞陽、涵星、丹桂幾人都有些擔心,她們熟知端木紜和端木緋的性子,知道她們倆從來不是那等貪玩或者不知輕重之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舞陽抬手做了個手勢,吩咐了一個圓臉小內侍幾句,讓他找幾人一起去尋端木紜和端木緋,另外,再找人去看看父皇到哪兒了。
圓臉小內侍自然知道兩位端木姑娘與大公主交好,急急地領命退下。
舞陽和涵星有些擔憂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父皇馬上就要到了,要是端木紜和端木緋比父皇還要晚到,就算父皇不怪罪,也難免落人話柄。女子的名聲不容有瑕,被人冠上不敬不恭的名頭,以後難免有些妨害。
耿聽蓮朝舞陽那邊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她淡然一笑,優雅地捧起了身前的茶盅,神情愜意地茗,那半垂的眼帘下,瞳孔更亮了。
看來端木紜十有八九是選擇回去換衣裳了,一會兒皇帝就要來了,她是註定趕不上賞花宴了。
這一次,她可要好生打折了端木紜的那身傲骨,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待皇帝責罰時,她再暗示母親替端木紜求個情,順勢把端木紜討來給兄長為繼室就是,兄長
289讚嘆 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