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但是這裡顯然不太合適,正猶豫間,就看到端木緋向他眨了眨眼,那眼神意味深長。
端木憲對這個四孫女也很有幾分了解了,一下子就福至心靈,大步流星地朝端木紜和端木緋她們走了過來,狀似疑惑地問道「紜姐兒,四丫頭,你們與岑督主相識」
「是啊,祖父。」端木緋一臉嬌憨地歪著螓首說道,「上次我和姐姐去繡莊時,正好遇到了付家的馬車碰傷了人」
端木緋就半真半假地說起了那天的事,說端木紜當時被衝撞,帕子掉了,正好岑隱路過,順手撿起了端木紜的帕子。
「許是這樣,付姑娘這才誤會了。」端木緋唏噓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付姑娘也真是的,豈能因為一葉障目而胡言亂語,憑白惹惱了岑督主」
端木憲不由想起去年皇帝被毒蛇咬傷的那次,就是岑隱送她們姐妹倆回府的,之後岑隱還親自來府里替皇帝賞賜了姐妹倆,說來也算是相識。估計是岑隱在路上看到了姐妹倆,恰逢心情不錯,就上前問候了姐妹倆幾句,沒想到竟被付家姑娘看到了,還不知輕重地胡亂傳起流言來
也難怪岑隱怒了,沒準查抄付家的布莊也是對付家的一個警告,誰知道付盈萱如此愚鈍,一錯再錯
付盈萱落到現在這個結局,那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端木憲捋著鬍鬚,嘆道「原來如此。」
端木憲再次忍不住慶幸,所幸與付家的親事沒成,不然現在會被牽連不說,難道還真要履行婚約去讓長孫娶一個進過瘋人院的姑娘回來
想到這裡,饒是端木憲也忍不住一陣後怕。
周圍的其他人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卻是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聽著,此刻終於是恍然大悟。
認識岑隱的人都知道,岑隱這個人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也是那付家姑娘無知者無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膽敢隨意編排岑隱,還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與端木家的姑娘私相授受,真真是不知死活
皇帝走了,岑隱也走了,戲也散場了,其他人終於漸漸地散開了,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距離晚上的牡丹宴還有些時候,我回去可得喝碗定驚茶定定驚」
「是啊,我看岑督主剛才是真動怒了付崇之這次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運氣好了」
「這位岑督主到底是誰啊」
「不該問的就少問。今日之事千萬別在外頭隨便亂說,免得像那個付盈萱一樣給家裡惹禍」
「」
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有的人覺得意猶未盡,有的人還是一頭霧水,更多的人則是驚魂未定,眾人漸行漸遠。
端木憲心裡猶有幾分唏噓,不過,他畢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心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著三個孫輩道「紜姐兒,珩哥兒,四丫頭,你們自己去玩吧。難得的牡丹宴,別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
看著三個孩子,端木憲的眼底浮現濃濃的笑意,付崇之雖然能幹,可惜沒把兒女教好,這一子一女都是坑爹的。
相比下,自家的三個孩子就乖多了,尤其是四丫頭聰慧機敏而且,和岑隱結個善緣肯定是好事別人想攀都攀不上呢
端木憲滿意地捋了捋鬍鬚,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祖父,那我們玩去了。」端木緋笑眯眯地說道。
不遠處,舞陽笑吟吟地對著端木紜和端木緋招了招手,「阿紜,緋妹妹,我們一起去游湖吧」
「本宮已經讓人備好遊船了。」涵星眉飛色舞地接口道。
端木緋笑吟吟地應下了,挽著端木紜一起朝舞陽、涵星、君凌汐、君然他們走去。
端木憲微微皺眉,視線落在了君然身旁的封炎身上,目光微凝,但最終也沒說什麼,自家四孫女一向是最知分寸的。
端木緋、封炎、舞陽、涵星一行人一起去了崇明湖玩耍,游遊船,賞賞湖,釣釣魚,好不悠閒。
等他們游完湖後,太陽已經漸漸西斜。
眾人才剛下船,就見皇后身旁的大宮女蘭卉快步迎了上來,福了福身道「大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令奴婢來請殿下過去」
舞陽挑了挑眉,隨口拋下一句她去去就回,便跟著蘭卉離去了。
看著舞陽漸行漸遠,涵星湊在端木緋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