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獨孤小姐,胡某……」
獨孤雁打斷他道:「我不愛聽你叫我什麼『小姐』,太過客套。你可以叫我『雁子』或是『雁兒』,隨你喜歡好了。」
胡笑天心裡打個突,哪敢誤踏陷阱,乾笑道:「雁子,既然我們一見投緣,結拜為異姓兄妹好不好?」
獨孤雁乾脆地搖頭道:「不好!人家才不要做你的妹妹呢。」
胡笑天咽了口唾沫,無奈的轉換話題道:「雁子,獨孤長老興師動眾北上,不知所為何事?」獨孤宇的管轄區域是京城及江浙一帶,若無特殊原因,不會率領大批精英離開轄地。
獨孤雁道:「我爹聽聞本教聖物玄鐵秘圖於長安出世,心急立功,也想帶著我們長長見識,因而化裝秘密北上。走到半路,又聽說玄鐵秘圖被地府宗主閻傲所得,逃進了洛陽。我們隨即轉道潛入洛陽城,四處打探閻傲的下落,期間也和青龍會、白雲宗等各方勢力惡鬥了數場,卻一無所獲。十天前,我爹接到了教主的傳諭,忽然決定連夜返回金陵,具體為了什麼緣由並未向我們透露。誰知到了商丘附近,我爹突然中毒倒下,幸好靜心小尼姑名不虛傳,救了他一命。」
胡笑天心中恍然,獨孤宇定是曉得玄鐵秘圖已落入潛門弟子之手,因此黯然南返。至於玄鐵秘圖的真正下落,玄宗當然不會大肆宣揚,僅僅告知教內的核心人物知曉,好讓閻傲永遠背負這個黑鍋。奇道:「不是說獨孤長老是忽染重病嗎,怎麼又變成了中毒呢?」
獨孤雁皺眉道:「我也覺得此事頗為離奇古怪。我爹和大伙兒同吃同住。怎麼偏偏只有他一人中毒而其他人平安無事呢?難道是我們當中出了叛徒,暗中向我爹投毒?具體的情形,恐怕要等見到我爹之後才會知曉。」
胡笑天道:「獨孤長老是本教的中流砥柱。名震江湖,我慕名已久了。不知道獨孤長老喜好什麼?待人是否嚴厲?待正式會面之時,我當行晚輩之禮,恭謹問好。」
獨孤雁笑道:「有我陪著你。我爹怎都要給足你面子的。他若是敢板起面孔裝腔作勢,瞧我不扯他幾根鬍子!」
胡笑天怎麼聽著味道有點不對,輕咳一聲,道:「雁子,五虎將我已見過三人。排在第一的又是誰?身手如何?」
獨孤雁含嗔帶怨橫了他一眼,驕傲地道:「我大哥姓鍾名涵,跟隨我爹超過十五年,武功已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即使與你相比,至多是稍遜半籌而已。」說罷不禁撲哧一笑,嗔道:「人家又不是蛇蠍毒蟲,你這么小心翼翼的怕什麼?」
「雁子。你說笑了。我豈會怕你?」胡笑天反手抹一把虛汗,一抖韁繩,策馬來到陶本章身側,虛心請教江南武林的形勢分布。獨孤雁盯著他的背影,又羞又惱,一雙粉拳暗暗捏緊。
行至半夜時分。終於遠遠望見了荒野中跳動的篝火。魔教眾人偃旗息鼓的下了馬,悄悄藏進附近一處樹林。胡笑天則是單人獨騎。徑直奔向那臨時宿營地。
堪堪奔到營地邊緣,噠噠的蹄聲已驚動了值夜的守衛。泰山劍派的一名弟子閃身而出。持劍攔住去路,低喝道:「且住,來者何人?」
胡笑天吁的勒馬站定,微微笑道:「這位少俠,不要緊張!老夫只是想找個安全之地歇息一晚,並無惡意。」
那弟子頗為謹慎,移到近處仔細端詳,驚咦道:「老前輩,你不是跟隨魔女去救人嗎?怎麼又回來了?」
胡笑天聳聳肩道:「說是去救人,結果趕到事發地時惡戰已經結束,魔教賊子都被殺光,而青龍會的人早已撤走。小魔女痛不欲生,竟想挖掘墳墓埋葬近百慘死的同伴,老夫懶得陪她胡鬧,只好沿原路折返。如今時疫流行,冤死者無數,呆在神尼身邊總是安心一些。」
那弟子咋舌道:「魔教竟被殺了近百人?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魔教展開報復行動,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胡笑天隨口敷衍兩句,躍落馬背,只見孔慶俠、杜磊、魏泰、妙法等聚集在營地一角,似乎正在激烈的爭辯什麼。他故作好奇地問道:「深更半夜的,諸位大俠為了何事吵鬧不休?」
那弟子撇撇嘴道:「還不是在爭論如何處置姓姚的魔教賊子。有人說要將他立時殺了,與魔教誓不兩立,有人說殺一將死之人有辱俠名,不如讓其自生自滅。雙方各執一詞
第十七章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