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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赤炎山脈占地萬里,誰能想到竟然是一座大陣?
疾奔在赤炎山脈內,陳汐想起之前季禺的話,心中仍舊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嘆。
之前在山腳下,他之所以發呆,便是在跟季禺交流,據季禺推測,眼前的赤炎山脈乃是一座凝聚天地煞氣的恐怖陣法,非符陣大宗師級別,根本無法布置!
陳汐在符道上造詣不錯,但也僅僅可以制符而已,並且也僅僅能夠製作一品基礎符籙,而只有制符水準達到九品符師之上,方才能夠稱得上是符陣師。
符陣師又分作上、中、下三個階段,再之上就是符陣宗師,能夠在符陣宗師中脫穎而出,則可稱作符陣大宗師!
而能夠成為符陣大宗師的人物,必然已在陣法之道上達到不可思議的水平,在修行界也只有破劫地仙一流的神仙人物,方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並且,符陣之道幾乎是所有道途中最為晦澀玄奧的存在,也是最耗費光陰的一條道途,除非一些資質逆天之輩,其他人絕難把這條路走到盡頭。
由此可見,符陣大宗師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這座大陣應該是因為常年無人主持,早早就荒廢掉,否則所凝聚的煞氣絕對不會逸散出來,像你一路看到的猶如汪洋般的煞獸,恐怕就是這座大陣逸散出的煞氣日積月累下形成的。」
季禺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悠悠響起,「小子,你不是要搜集玄冥煞氣嗎,倒不如前往這座大陣的陣眼處查探一番,說不定能搜羅到一些布陣所用的珍寶。」
「凝聚煞氣的珍寶?」
「不錯,像布置這樣一座大陣,沒有一些強大的寶物做陣基,根本就行不通。而正是因為這些寶物的存在,才會令這南蠻冥域中處處都肆虐著數不清的煞獸。」
陳汐想了想,也的確如此,煞獸由煞氣形成,若無無窮無盡的煞氣支撐,那些煞獸早已被屠戮殆盡,怎可能像現在這般殺之不盡?
「我要不要去陣基處查探一番呢?」
聽了季禺的描述,陳汐也是怦然心動,可是想起如今還跟杜清溪等人在一起,還要前往那劍仙洞府,不禁有些猶豫。
「陳汐?你在幹什麼呢!」一聲嚴厲的喝聲在耳畔炸響。
此刻,他們一行人正在赤炎山脈一條險峻的羊腸小路上前行,一側是料峭山壁,另一側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山風呼嘯,仿似要把人都給颳走,深淵下赤紅霧霾滾盪不休,放眼望去,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中猶如盤踞著一頭頭血腥凶獸,不時傳來一聲聲尖利恐怖的獸吼聲,令人膽寒不已。
由於修為被限制,杜清溪等紫府境修士都無法飛行,行走在這懸崖峭壁之間,無不小心翼翼,生恐出現什麼意外。
而陳汐則走在隊伍最前邊,這是柴樂天的安排,用意不言而喻,一旦前方出現什麼意外,陳汐首當其衝,死不死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可以為身後眾人贏得反應的機會。
陳汐扭過頭,就看見柴樂天冷冷盯著自己,目光中怒氣隱現,不由微微一怔,這傢伙又要找自己麻煩麼?
也不怪陳汐如此猜測,從喋血城出發那天起,端木澤和柴樂天這對情敵便展開了激烈的競爭,柴樂天身為領頭者,對端木澤處處頤指氣使,儼然已把端木澤當做了僕役一流看待。端木澤自是暗恨不已,處處抵抗,只要是柴樂天的命令,他都一字不聽,並且還拉上陳汐跟柴樂天對著幹,令柴樂天極為惱火。
正因如此,柴樂天不僅對端木澤惱火不已,並且連同陳汐這個『幫凶』也一起恨上了,一路行來,有事沒事總愛斥責陳汐兩句,仿似不如此,不足以證明他帶隊者的身份。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陳汐的忍耐力再好,也不由對這個星羅宮的弟子產生一絲厭憎和反感。
「陳汐,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人找茬?」
端木澤在後邊叫道,見柴樂天找陳汐麻煩,身為同進同出的好兄弟,他自是要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我找茬?」
柴樂天冷笑道:「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了,若不能及時走出這赤炎山脈,必將與劍仙洞府失之交臂,白白便宜了蘇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