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情茫然又悲憤,看到昭王一干人走出來,些許騷動。
范陽軍沒有讓昭王坐車,說是因為人太多了,其實是故意讓其遊街,炫耀和威懾。
「在別的城池,想要對咱們投降,知府知州觀察使都要脫了官袍捧著官帽走出來呢。」軍漢對身邊跟隨的兩個王府官說道,「這是我們田大將軍對王爺的敬重。」
兩個王府官讚譽:「田大將軍真君子。」
軍漢再看街邊站著的民眾,神情得意又不屑,這一次進城,田大將軍讓他一個人只帶著兩個親兵。
三人也能拿下一座城。
昭王一眾人走的很吃力,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走路了。
「沂州城怎麼這麼大。」昭王嘀咕抱怨,抬起袖子擦汗,緊繃繃的衣服因為塞了金子的腰帶,勒的他喘不過氣。
「還不去攙扶王爺。」軍漢對兩個兵使眼色說道。
兩個兵上前去攙扶,昭王被兩個兵架住,身子頓時輕鬆了很多,不由喘口氣,但一口氣還沒落下,兩個兵手一松,昭王不由踉蹌一步,哎呦一聲崩斷了腰帶,腰帶里夾著的金子滾落在地上.....
軍漢哈哈笑,又收了笑呵斥:「你們怎麼回事!」
「是我太胖了。」昭王先擺手,看著崩斷的腰帶,活動了下身子,神情樂呵呵,「這樣倒是舒服多了。」
圍觀的民眾中響起咯咯的笑聲。
原來是一個抱在懷裡的小童被逗笑了。
笑聲才起,抱著他的家人就伸手掩住他的嘴,小童不知道怎麼回事瞪著眼看,旁邊一個老者滿面通紅,伸手又掩住了這小童的眼。
這老者什麼意思,軍漢清楚的很,他沒有呵斥也沒有發怒,而是笑了,兩個王府官也笑了。
擠滿了人的街上,迴蕩著六個人的笑聲,響亮又詭異。
王府的人沒有笑,兩個姬妾忙著撿起金子,斷掉的腰帶也拿起來。
「斷了也是腰帶。」她們嘀咕著收好,「帶著就齊全。」
但斷掉就不用再束扎了,昭王腳步和神情都變的輕鬆,日光下臉上滿是迫不及待。
「王爺。」街上有人喊,聲音悲憤,「王爺啊,何至於此!」
此一聲讓人變的騷動。
昭王被嚇了一跳,沾了水的貓一般跳起來,大聲喊:「你們想幹什麼!這關你們什麼事!這是本王的事!你們休要挾持本王!」
共抗叛軍是要挾他嗎?悲憤的民眾將一口氣堵在咽喉,餘下的話便說不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本王不管。」昭王嘀咕,「等本王走了,你們隨便。」
說罷加快腳步,就像怕被什麼惡魔怪獸沾染纏上。
街上的民眾雅雀無聲,看著昭王在三個官兵的押送下走去,沒有人再發出呼聲,神情失望悲涼。
穿過高厚的城門,昭王擺手催促:「你們快將門關上,別讓那些人衝出來害我。」
守城門的還有七八個兵,聞言神情木然的關門。
「一會兒叫門記得開。」昭王叮囑。
城門關上,昭王鬆口氣,如同逃出生天,其他人也仿佛卸下了重擔,女子們還互相整理儀容。
這就是皇親貴族,軍漢看的失笑,沒興趣再挪揄戲弄。
「走吧,田將軍在前方等著王爺你們呢。」他說道。
......
......
武衛將軍田呈沒有升帳,就在漫天野地里擺了一張虎皮椅,他坐在椅子上,身後三千兵將肅立。
昭王一行大大小小一百多人,雖然沒有吵擾說笑,但控制不住的小動作,孩子的吭吭,大人的小聲嘀咕,打亂了這邊的肅靜。
昭王擦著汗,對著審視的視線露出笑,就像一個討一張過關憑證的富商。
「某職位卑微,只是大都督手下一府率,從未進過京城,也沒有見過王爺。」田呈聲音如同相貌一般陰寒,手撐著虎皮椅,「卑職見過.....」
「將軍不用多禮。」昭王忙道,「都這個時候了,這些繁文縟節沒必要。」
田呈將手放回膝頭:「王爺既然知道這個時候了,那接下來怎麼做,也知道吧?」
他指了指身後,一個親兵
第八十六章 貪生怕死孤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