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之中,李七回頭看向了裘清清,心心念念的城主,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陌生了?
裘清清身影很小,負手而立,端著老氣橫秋,她的身上,透著孤寂和蕭瑟,還有隱隱待發的肅殺。
她的心中,藏滿了仇恨。
她再也不是那個快意恩仇的李薔薇了。
位面神獸在上升的時候,輕歌靠在神獸的羽翼,雙手環胸,懶洋洋眯起眼睛看著裘清清。
裘清清站得筆直,目光如劍。
不再是那個喜愛薔薇花的女孩了。
良久,輕歌笑了一聲,說「想用自己的命,去抵擋這一次的深淵之火?」
裘清清驀地看向輕歌「不可能。」
「已經打算這麼做了。」輕歌與她對視。
風聲在耳邊響起,頭頂火焰天,足下乃是萬丈深淵。
裘清清冷冷地看著輕歌,好久之後,笑了一聲「不愧是,當時文泯三巷,堅信我的人是,聯盟天劫,給我逃生之路的人是,而今,也只有看懂了我。」
「的愛人就在那裡,不去看一看?」輕歌斜睨了一眼。
左側的位面神獸,亦步亦趨般跟著他們,上面都是武台聯盟的人,尤其是張離人,那樣的眼神,叫人心疼。
忐忑不安,小心翼翼,有些驚喜,又有更多的痛苦。
他多麼棋盤,裘清清能轉過去看一眼,但即便輕歌這麼說,裘清清夜沒有望向張離人的打算。
「茫茫人海,幾十載,他並沒有找到我不是嗎?這讓我很失望。」裘清清說。
「他已經在用心找了。」輕歌道。
「女帝,有酒嗎?」裘清清問。
輕歌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酒壺「此乃,斷腸酒,邪殿鬼王親手釀製,百年難得一品的上等佳釀,若非貴客,不得飲。」
「早便聽聞有酒名為斷腸,酒如其名,飲之可嘗斷腸滋味,我倒想喝喝看,是否能斷腸。」
裘清清接過斷腸酒,一口飲下,左側眼尾卻是滑落了一滴淚。
她闔上眼眸,將酒壺丟了出去,落在無底的虛空深淵。
輕歌細細打量著裘清清,還是一樣的眉眼,卻兩種翻天覆地的氣息。裘清清唇部顫抖,低聲說「天壇秦靈祖,為得利益,屠我薔薇城,以火焚之。若去往三千世,必與她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