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窮途末路,未得東陵鱈的命令,始終跪在地上。
冰翎天見此,迅步過來打算把妖后扶起,七族老眼睛裡泛著銳利的光,冷聲喝道「放肆!」
氣勢如雷的兩個字喊出去,冰翎天的手一個顫抖便鬆開了妖后,妖后半起的身子再次跪了下去。
妖后低頭看著自己纖長的手,青蔥如玉,像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般。
她猶記得,快要模糊的記憶里,年少時,那個少年跨過她的手很好看。
從此,她將一雙手保護的完美,萬年的時間不曾在這雙盈盈玉手上留下痕跡。
她密謀了萬年之久,為的就是摧毀掉整座鮫魔城,要城中魔人永世不得安寧,讓魔族世世代代為她子子孫孫的奴。
眼見著馬到成功,距離最終的勝利只有一步之遙,這可一步,如同鴻溝天塹般,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跨過。
妖后仰著頭抬起手,微微一笑,眸底閃光,倒映出這一雙手。
真美的手。
一如當年。
可惜人不如當年,舊時的少年,已是別人的郎君。
苦呀——
妖后緩緩閉上眼,此時,沒有人知道妖后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愈發的濃郁。
再睜眼時,眸內只剩一片凜冽無情。
來日方長,不愁魔族不為奴。
而現在,她將要做的,便是,把那些俘虜,全部送往地獄見閻羅!
妖后好似瘋了,滿面獰笑,眼神扭曲,只剩下無盡的毒辣!
忽然間,輕歌再次有了心慌的感覺。
「啊……」
「嗚……」
「……」
哀嚎之聲響徹四周。
輕歌與姬月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妖后。
那個陣法,是被妖后自己打開的。
這一次的哀嚎聲,不如之前的難以聽辨,猶如響在耳側般轟然,堪比巨雷之聲。
封閉魔人們的陣法,竟然已經全面打開。
輕歌仔細盯著妖后的臉,試圖在妖后的神情上找到一絲無措和慌張,然而,妖后只是得意的笑。
由此可見,陣法,是她打開的。
但是,之前一直在極力修補陣法的妖后,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不怕他們找到被藏起來的俘虜,從而治妖后的罪嗎?
很顯然,妖后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在沒有完成自己的心愿前,挺過了一萬年的妖后,更不會破罐子破摔。
只能說妖后有絕對的自信,堅信輕歌等人找不到那些俘虜魔人們。正因為東陵鱈的插手,妖后和長白仙母不能拿回小包子,妖后失去了五個億。
憤怒之下,妖后故意大開陣法,讓三族婆婆和輕歌等人聽到魔人們的痛苦哀嚎,卻不能拯救那些族人,甚至無法給她定罪。
妖后此舉可謂狠辣如毒蠍,其心可誅!
輕歌聽著那些聲音,仿佛能夠感受到他們所經歷的痛苦,袖衫下的雙手緩緩攥緊,十步披風輕微晃動,輕歌冷漠地望著妖后。
「這是什麼聲音?」夜族姑姑皺著眉問「好像是魔人的聲音,還有……魔人的氣息……」
「聲音是從血舞樓底部傳來的,青蓮王,請您務必徹查!」老祖宗正正經經地說。
東陵鱈看向七族老,七族老點頭後,再次帶領侍衛們圍繞血舞樓展開調查,好半日過去,七族老一無所獲地回來,面朝東陵鱈無奈地搖了搖頭。
東陵鱈沉著臉,緊蹙著眉,走至跪地的妖后面前,居高臨下俯瞰著妖后,問「妖后,這是怎麼回事?」
「血舞樓是為血魔而建,王上該問的是血魔,而不是我。」妖后從容回道。
東陵鱈看了妖后許久,忽然發出一道笑聲「看來,你篤定本王只能聽到聲音,找不到這些人了?」
「吾王英明,我……不敢……」妖后低頭道。
那些聲音愈發的大,實在是叫千族的族人們感到壓抑,如同數十萬的冤魂一同在耳邊鳴叫,似無端走進了那十八層地獄的深處,瞧見了人世未曾有過的陰暗血腥。
小包子則乖乖地趴在東陵鱈的肩上,睡著的他,已被寒煙禁制堵住了雙耳,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