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
「青石鎮鎮長,青柳?」女子朝床上似厲鬼魍魎般的人兒看去,道。
她抬起手,將掛在耳邊的輕紗摘去,絕艷妖嬈臉出現在青柳的視線之中。
這是,媚娘的臉!
青柳繃帶之下的唇,費力蠕動著,因咽喉乾涸,聲音頗有幾分沙啞,「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
媚娘舉步往前走去,步步生蓮,纖細腰肢不堪一握,輕紗漣漪下隱約可見的皮膚吹彈可破,細膩猶似羊脂玉。
嘭——
她跨過門檻時,身後的檀木門出沉重的聲響,驟然關上。
屋子裡陰沉沉的,氣氛有幾分詭異。
媚娘站在床沿邊,窗外灑落進來的水銀色光澤,覆在了她的側顏上,風情萬種,婀娜綽約。
「幫我?你怎麼幫我?」
青柳面目猙獰,冷笑著,臉上的繃帶好似又散落了一些,曾被姬月咬掉一塊肉的臉,此刻結著難看的痂,猶似一條條小蟲子趴在其臉上,動來動去。
讓人惶恐,又讓人作嘔。
「你恨夜輕歌嗎?」媚娘避開了青柳的言談,另闢話題。
提及夜輕歌,青柳像是想到了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般,雙瞳好似都要爆裂開,身體因憤怒激動而顫動著,一絲絲恨意,在其眼底凝聚。
青柳一把將臉上的繃帶扯掉,繃帶黏著血肉被抽走,青柳的臉,再一次的毀了,傷口愈的大,鮮血流在晶瑩剔透的玉枕上暈染開,不過爾爾,潔白的玉枕,好似都已經成了猩紅之色。
「何止是恨,我恨不得喝了她的血,扒了她的皮,斷了她的骨!」
青柳似地獄之下的厲鬼,滿臉的血,身體和臉龐都在扭曲,她伸出的手緊攥著媚娘的衣袖,呼吸急促,胸口此起披伏,臉上的血越來越多,將五官都遮了去。
刺啦——
媚娘的衣袖輕紗被青柳一把扯掉,她緊攥著那一點輕紗,指甲貫穿輕紗,沒入手掌心的皮肉里,她弓起的身體,再一次的倒在了床上,整張床都顫動了一下。
鮮血自床得邊沿往下流淌,似暗夜裡悄然生長的爬山虎,蔓藤疊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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