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打劫這種事,她最拿手。
若是她不加入比試,比試就不能進行,而那些買了高價門票前來觀看比試的人,哪個不是達官貴人,只怕他們會要求退錢,且,這於正在展的酒樓來說,也是個不利之事。
輕歌正因為抓住了這點,才信誓旦旦。
她以眼睛、手臂為賭注比試一場,借酒樓之手撈點油費也不過分,是吧。
黑心,太黑心了!
無憂斜睨了眼輕歌,見輕歌面色冷漠,一本正經的打劫,便會心一笑。
這讓她想起昨日夜晚,死女人連五千靈氣丹都拿不出來,也敢加價千萬靈丹。
青袍男人懵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厚顏無恥也就算了,這人是怎麼做到一面說著不堪入目打劫之話,一面神態悠然的喝茶?
青袍男人嘴角抽搐,「王爺,你這,會不會太誇張了嗎?」
「滾去跟你們主子說。」輕歌淡淡的道。
青袍男人內牛滿面,欲哭無淚,最終火急火燎的衝上頂樓。
高價門票的主意,正是他主子出的。
好在十年難一見的主子,昨日從天而降,否則夜輕歌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決定。
酒樓,最頂!
地板是漆黑的大理石,泛黃的夜明珠懸掛天頂,男人負手而立,戴著面具的臉龐,在陰影光華之中若隱若現,忽明忽暗,他站在冷硬的牆壁前,壁面上掛著一卷畫軸,畫自然垂下。
畫內的女子白蒼蒼,眉目清冷,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身側的男子身著紅袍,劍眉星目,一雙異瞳詭譎陰冷。
這幅畫,儼然是那日街上書生所作。
畫裡的男女,正是輕歌、姬月。
聽見腳步聲,男子把畫捲起,放入金箔水晶箱中。
他在真皮椅上坐下,搖晃著酒杯。
青袍男人走了上來,擦了把汗,把輕歌的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二分之一?」男人仰起頭,一口飲下。
青袍男人望著自家主子,心生恐懼,不安地低垂著腦袋,「主子,這夜輕歌太囂張了,我這就下去拒絕她,若是這次放軟了態度,日後這聖羅城,還有我們天鷹閣立足之地嗎?」
「慢著。」
清冷話語,叫住了青袍男人。
「把此次所賺的錢,全都給她吧,她若有什麼需要,儘量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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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