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機械般回過頭,她低頭看了看還在流血的手,臉上浮現了猙獰扭曲的笑。
她流血裂肉,比不得姬美麗掉的一根頭?
老天,你真不公平。
這世道,真噁心!
夜歌異常的怨憤。
……
輕歌聽到了東陵鱈的話,好是無奈,她亦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訂婚宴上,武道場內,東陵鱈會這般對她。
而今,她算是明白了,無論何時何地,什麼樣的身份,東陵鱈的那顆心,從不會改變。
罷罷罷。
輕歌飲下一杯酒,嘆氣好幾聲。
神女的心臟猛然抽搐,像是被刀刃劃開了一道裂縫般疼痛。
她端坐著,保持神女的儀態,眼角餘光全都在東陵鱈的身上。
如若……
如若這份溫柔,這份情屬於她,便是萬難苦厄,她亦會走向他。
可惜,不屬於她,她又怎能強求?
神女微微攥緊了手中的權杖,垂下眸,掩去那稍縱即逝的憂傷悲哀。
許久,神女端起酒杯,起身敬向東陵鱈,「青蓮王,恭喜,嬌妻佳婿配良緣。」
碰杯過後東陵鱈把酒喝完,他漫不經心望向神女,卻見神女雙眼通紅。
「神女得了紅眼病嗎?」東陵鱈關心地問。
神女「……」
輕歌扶額,額上落下一滴冷汗。
這樣耿直的男人,註定要孤獨終老的。
神女欲言又止,最終坐下。
她不怨東陵鱈不解風情,只怪自己不是夜輕歌。
原來,在東陵鱈眼中,她與夜歌之流,並無區別。
兒女情長,不如權力巔峰,與其強扭不甜之瓜,倒不如直上青雲,俯瞰江山萬里。
神女的心,破碎。那一點情愛之火,湮滅。
東陵鱈茫然地望著神女,心內卻是在想,這紅眼病嚴重嗎,會傳染給輕歌嗎……
想至此,東陵鱈又揉了揉輕歌的。
好柔軟的,摸著真舒服。
東陵鱈唇角上揚,一笑,日月無光,山河失色。
「青蓮王笑起來真好看,日後要多笑。」輕歌說道。
她希望,他能一直如此的高興。
東陵鱈一愣,旋即溫柔道「好。」
隋靈歸見此場景,點頭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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