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墓王抬眸,問。
詹秋點頭,「只是翻閱。」
「激出雷電,你確定能殺夜輕歌?」北墓王眯起眼。
詹秋回答道:「能。」
之後,詹秋準備離開之際,北墓王突地道:「你既然想用夜輕歌為籌碼來交換破雷鬼譜,又為何要與本王說夜輕歌功高震主,北月皇上對她起了殺心,你可知道,本王若是信了,大可等北月皇上對夜輕歌動手,又何必拿破雷鬼譜給你?」
「夜輕歌再怎麼說都是北月的安國郡主,王爺愛女如命,不親眼看見夜輕歌死去,不會甘心。」詹秋回頭,笑道:「王爺,我說的可對?」
「看來本王小覷你了,不對,是小瞧你們南夷國了。」北墓王道。
詹秋大笑,眉眼陰柔,「南夷國?只是個小國罷了,哪裡比得上四大帝國之一的南皇。」
北墓王雙手負於身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破雷鬼譜是他的身家性命,若非愛女之死讓他痛徹心扉,他是怎麼也不會將破雷鬼譜拿出來的。
皇宮。
深諳的房間內,燭火幽深,初春的風自窗欞拂過寂靜的宮殿,幔帳輕舞,一室的薰香徐徐瀰漫,擴散。
味道刺激著人的口鼻。
鎏金桌案前,男人坐在雕鏤著金龍的椅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倒映出森然的燭火,桌上是鋪開的奏摺,他手執狼毫筆,在墨水上沾了沾,而後於奏摺上寫下夜輕歌三個字,下筆有神,遒勁有力,潦草得很。
再之後,男子執筆在夜輕歌三個字上重寫了一個偌大的死字,像是魔鬼的爪牙。
將狼毫筆丟至桌上,把奏摺放在旁邊的燭火中燃燒,男子嘴角扯開一抹陰森的笑,燭光中,他逐漸抬頭。
那是北月皇的眉目……
北月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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