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看著輕歌,眸光微閃,旋即淺笑。
起初,他以為輕歌是個廢物,然而,當她鋒芒畢露,他覺得她過於狂妄,心狠手辣,可接觸之後,他才現,那血腥的皮囊下,藏著一顆純善的心。
冥幽不勝酒力,倒在桌上,輕歌扶著冥幽走出去,搖頭嘆氣,「不會喝還喝這麼多。」走出巷子口,遇見花影。
花影生得貌美如花,明月光下,更是國色天香,溫婉之下,又有點不服輸。
她看著輕歌,微微一笑,道「辛苦了。」
花影走上前,接過冥幽,扶著他。
「我帶他回去了。」花影道。
「好。」
輕歌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兩道身影,湮沒在濃郁的夜色里。
輕歌回身,走向皇宮。
寂寞的街道,月光將她的影子拉長,孤獨而清冷。
三千白披散下來,在風中舞動。
輕歌想了想,酒喝多了,睡意全無,她打算先去找一趟墨邪,商量著讓他去玄月關,看看赤羽能不能治好他的病症。
輕歌越過高牆,站在宮殿外,抬起一雙手,推開鎏金大門。
輕歌走進宮殿之中,瞳眸驟然緊縮。
墨邪倒在床上,翻來覆去,雙眼赤紅,流著汗。
他一頭栽在地上,把一個紫色藥瓶摔下來。
墨邪趴著,伸出手,想要撿起藥瓶,奈何,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他拼命把手伸長,依舊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突地,一隻手,將紫色藥瓶撿起來。
墨邪抬眸看去,是輕歌。
輕歌拿著藥瓶,皺眉,而後驚訝的看向墨邪。
墨邪胸前衣裳敞開,多出了幾道新傷,明顯是他自己抓的。
「這是怎麼回事?」輕歌把墨邪扶起來,放在床上。
「病了,給我藥。」墨邪道。
輕歌把紫色藥瓶給墨邪,墨邪哆嗦著把藥倒出來,塞進嘴裡。
輕歌目光銳利的看著墨邪。
墨邪方才的症狀,很奇怪,特別奇怪。
他似乎,很依賴這種藥物。
輕歌閉上眼,腦子裡千迴百轉,她仔細思考生的一切。
「是不是落花毒?」輕歌問。
她察覺到了這一點。
墨邪看著她,酸澀一笑,道「你知道嗎,我更情願中了落花毒。」
一句話,打消了輕歌的念頭。
墨邪倒在床上,突地狂,將靈氣灌入雙手,抓破皮膚,任由血液肆意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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