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質問我你能如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終於有些慌亂了。
蕭櫻鬆了一口氣,越是理智隱忍的人,越難對付。
反而越是叫囂的,如阮夫人那等人,才是最容易對付的。因為她把軟肋擺在明面。可像這個女人這樣的……她看似心疼兒子,表現的似乎也是為了兒子可以豁出性命。可自始至終,她都行事有度。
神情,動作,似乎都早已爛熟於心。
好像已經在心裡演變了無數次。
哪怕見到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她雖一幅要暈厥的神情,可在蕭櫻看來,依舊是做戲的成份大過真正的傷心。
所以,她只能在言語間試探她。
最終判定她涉入此事的深淺。
「那便來說說權公子吧。我曾和權公子閒聊,他說自己只有一個母親,便是權夫人。」
蕭櫻提起權錚,女人突然沉默下來。
蕭櫻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他說權夫人曾經說過,生恩大於天。讓他無論如何要找到生母,好好報答她。
他還說,當年權夫人力勸權老爺納了權公子的生母為妾室。權老爺因和權夫人感情其深,並不點頭。權夫人苦勸良久,甚至以出家清修相要夾,權老爺總算點了頭。可是……」
可是,那個女人卻突然人間蒸發了。
女人握了握拳,神情肉眼可見的有些隱忍之色。
「權家比起左家來,自然是更穩妥些。權夫人性子溫和,待人接物都讓人如沐春風。所以才能養出權公子那等人物來。至於左家,我聽聞左夫人出身商賈人家,從小也是被家中捧在手心裡養大的,所以性子蠻橫。這些年,怕是沒少找夫人麻煩吧。」
「……人家夫妻情深,我算什麼?」終於,女人開了口。
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仿佛回溯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男人滿臉不願,可卻不得不進了她的房。
女人眼中含淚,依舊握著她的手道謝……
一幕幕,刺疼了女人的眼。「我算什麼?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