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上擂台,與犬養學富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犬養學富見到高大威猛的老劉,還有老劉瞪著他、似乎要衝上來把他撲倒吃掉的眼神,他心中禁不住一陣心虛膽顫,上台前的雄心瞬間消散不少。
聽到台下同伴的加油聲,又看到老劉纏著白紗布的腦袋和吊在胸前的右臂,犬養學富暗中給自己打氣。
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
成功運用精神勝利法進行自我催眠,犬養學富猛地發出一聲嚎叫,雙手握拳擺出架勢。
老劉只是等著犬養學富,不慌不忙地抬起右臂,解下右臂的白布,揮動幾下右臂後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俯視犬養學富。
「犬養君,衝上去,幹掉那個支那人。」
「犬養君,殺死他,殺死他。」
聽到擂台邊同伴的嚎叫,犬養學富緊緊握著拳頭,緊咬牙關,面色猙獰。
大喊一聲,犬養學富甩開他的羅圈式小短腿,沖向老劉。
老劉也毫不示弱地迎面沖向犬養學富。
近身地一剎那,犬養學富嘴角陰笑,猥瑣地飛起一腳踹向老劉褲襠。
大島浩給他的提示啟迪了他,中國人能用撩陰腳,我為什麼不能用?
抱著這種心思,犬養學富上來對著老劉就是一記撩陰腳。
老劉很有經驗地從犬養學富的眼神中判斷出危險,一側身避開要害,隨後邁動大長腿逼到犬養學富身邊,掄圓右臂,帶著一股惡風當頭砸向他。
犬養學富急忙後撤躲避,同時抬起雙臂護在頭頂,被老劉的右臂砸個正著。
犬養學富感到砸上自己胳膊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根鋼筋水泥做成的棍子。
硬碰硬的撞擊下,他感到自己的胳膊幾乎被砸斷。雙臂不聽指揮地落向頭頂,那根「棍子」毫不留情地砸到他的大背頭上,正中他的腦門。
犬養學富眼前一黑,沒等從打擊中回過神來。老劉的第二擊跟著到來。
他掄圓右臂,一個橫掃掃向犬養學富的腦袋,犬養學富迷迷糊糊,下意識地豎起左臂抵擋。
痛苦地悶哼一聲,犬養學富左臂再次傳來被棍子敲過的劇痛。當即失去知覺。
老劉的右臂連帶犬養學富的左臂狠狠地砸在他的左臉。
犬養學富臉一偏,噗地一聲,嘴裡吐出幾顆混著鮮血的牙齒,腦子裡滿是漆黑的景象與嗡嗡地轟鳴聲。
腳下一個踉蹌,犬養學富搖搖晃晃地摔倒在地。
對待不共戴天的仇人,老劉毫不留情,他左手揪住犬養學富地頭髮,掄起右臂,劈頭蓋臉地砸去。
「為了淞滬會戰的兄弟。」
「為了南京的兄弟。」
「為了武漢的兄弟。」
老劉每砸一記,嘴裡便大喊一聲。
幾記重擊下來。犬養學富已經七竅流血,奄奄一息。
葉文和陳介等人被場上血腥的一幕驚呆了。
「他這樣打那個日本人,會打死人的?」陳介擔心地說道。
葉文乾咽了一口唾沫,苦著臉說道:「老劉是打過淞滬會戰和武漢會戰的老兵,還是從南京的屍山血海里逃出來、兩世為人的人。雖然他沒練過功夫,可是他的比我和老陳都要狠,尤其是見了鬼子。也該著那個鬼子倒霉,自己沒什麼本事,偏偏撞到老劉手上。看這架勢,老劉是想起那些死去的戰友了。」
裁判席上。海德里希同樣目瞪口呆地盯著擂台上發狂的老劉。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日本選手真是太弱了。中國選手的右臂那麼強大,難道是因為......」
陳道捂著嘴,一邊狂笑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猜的沒錯。他的右臂裝的是石膏,對付那個日本人,他的右臂就像一柄戰錘那麼兇殘。」
想到石膏凝固後的硬度,再想到雙方體型上的差距,海德里希忍不住擦擦頭上的冷汗。
「可憐的日本人!這種情況,應該判定是中國選手使用武器吧。而且還是戰錘這種重武器。」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