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甲兵的指揮上,你可以說是我的老師,而古德里安將軍又是你的老師,這樣算起來他就是我老師的老師,老師的老師是長者,我們必須尊敬長者。」陳道說道。
「尊敬長者是應該的,可是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對克萊斯特將軍表示應有的尊敬,他也是一位可敬的長者,而且還是我們的上級。」曼陀菲爾問道。
「我們尊敬長者,可前提是這位長者要值得我們尊敬。」陳道答道。
曼陀菲爾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揮手示意陳道跟他走到一條小溪邊。
「克萊斯特將軍難道不是一位值得我們尊敬的長者嗎?」曼陀菲爾問道。
「你不要忘了,就是這位克萊斯特將軍曾經要解除古德里安將軍十九裝甲軍軍長的職務,還聲稱要把你送上軍事法庭。我已經和別人打聽過了,克萊斯特將軍可是被稱作德國陸軍中最古板的將軍,在這樣一個老古董的指揮下作戰,我對接下來戰鬥生活很不樂觀。而且古德里安將軍也說過,在前一階段的戰鬥中,最大的敵人不是法國人而是他的上級,他說的這位上級總不會是指龍德施泰特將軍吧?」陳道反問道。
「當然不是龍德施泰特將軍。」曼陀菲爾否認道。
「我承認克萊斯特將軍這個人的頭腦是有些僵化,可是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作戰的特點是在上級規定範圍內的任務,他可以飛速的完成。而且完成的很優秀。超出上級規定範圍的任務。他不會主動去執行。直到上級下達命令給他。在他的指揮下作戰,你必須要了解他的這個特點。」曼陀菲爾說道。
陳道抱著胳膊站在小溪邊,盯著奔騰不息的溪水靜靜地消化曼陀菲爾分享的信息。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在他手下服役只會出現兩個結果,要麼他被我氣死,要麼我被他氣死,他被我氣死的可能性會大一些。他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心臟病一類的疾病?」陳道說道。
「他的心臟有點問題,但是問題不大。」曼陀菲爾說道。
「既然問題不大。那我們就不用在意,儘管按照我們的風格......」陳道的話只說了半截便停了下來,轉而不停打量曼陀菲爾,眼中充滿懷疑。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對他很了解?」
「我對他還算了解,畢竟我是他女兒的丈夫。」曼陀菲爾仰著臉緊盯著陳道說道。
「你是他女兒的丈夫,那他豈不是你的......」陳道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隨後扭過頭去,呈四十五度角仰面向天感嘆道:「今天的月亮真圓啊。」
「現在是白天。」曼陀菲爾毫不留情地把陳道從悲秋傷月的情懷中拉回現實。
「哈索,你竟然還有這種背景,你為什麼不早說?搞得我這麼被動。」陳道忍不住對曼陀菲爾抱怨道。
「這種事情我應該宣揚嗎?更何況遇到他我也很頭痛。」曼陀菲爾無奈地說道。
陳道看曼陀菲爾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少受他那位古板岳父的摧殘。急忙安慰道:
「理解。俗話說得好,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來氣,他看你不爽也是很正常的。算了,我們還是不說他了,對待這種打不得罵不得的長輩,我們說多了都是眼淚,我們還是來談談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下一階段的作戰計劃出來了?」曼陀菲爾驚訝地問道。
「還沒有,我只知道我們下一步的任務是進行一次長途奔襲,距離大約是二百五十公里到三百公里。」
「目標是哪裡?」曼陀菲爾問道。
「巴黎。」陳道說道。
......
法國總理雷諾在他的總理府的會議室里,目光一一從貝當、魏剛和英國遠征軍司令戈特勳爵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戴高樂的臉上。
戴高樂此時已經被晉升為準將,新職務是法國國防部國務秘書,職責是協調與英軍的行動。
有了他的幫助,自己應該能夠暫時遏制住那些可惡的失敗主義者,尤其是貝當這個該死的老傢伙,雷諾的目光轉到貝當留著花白鬍鬚的臉上。
這個老傢伙時刻不忘在巴黎散布投降主義言論,認為應該放棄抵抗和德國人談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