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物,要錢有錢,要關係有關係。如果誰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會主動去殺你家的孩子,對嗎?你覺得我們是跳樑小丑,暗中總在給你搞事兒,可你怎麼就沒看見,是你們先拿著刀往上頂的呢?說句難聽的,邢子豪做事兒要但凡留一點餘地,那他能死嗎?人家是沒活路了,才還手的啊。殺邢子豪的老馬,自己明明能跑掉,最後都放棄了,難到這還不夠給你面子嗎?還不夠能體現出你的能量嗎?我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如果繼續整下去,先不說我老李會自保反擊,就連那幾個跑了的孩子,也肯定不能坐以待斃吧?你不讓人家活,那你能好了嗎?你想想,你可是還有倆兒子呢。」
「呵呵,」邢胖子笑了:「你可嚇死我了。」
「老邢,我比你膽兒還小,你信嗎?」李司皺眉看著他,臉色十分坦誠的回道:「事情搞到這一步,誰能威脅的了誰啊?我說的只是一定會發生的事實,但如果你堅持要斗下去,那我肯定比你害怕,真的。」
邢胖子緩緩起身,拿起外套,徑直向門外走去:「不要想著運作老馬,他必須給我兒子償命。八個月內,馬家的人如果敢在松江繼續放藥,這事兒絕對沒完。」
李司聽著這話,長長呼了口氣,但同時心裡也清楚,邢胖子的忍讓一定只是暫時的。他目前只是有些忌憚自己手裡掌握的東西,所以不敢趕盡殺絕,可喪子之仇,又怎會因為自己三言兩語而煙消雲散?
……
一個小時後。
李司趕往奉北車站,準備返回松江時,撥通了秦禹的號碼。
「餵?李叔。」
「談了,暫時事情不會再有變故了。」李司輕聲說道:「給你放一個長假,你先在江州養傷吧。」
「關琦能保住嗎?」秦禹沉默半晌問。
「他不會沒。」
「那馬叔?」秦禹又問。
李司聞聲嘆息,沒有回話。
……
次日。
禿子在松江的一個酒館內,喝的酊酩大醉:「我以為自己還挺tm仗義,但沒想到卻坑了張天啊。」
蕭九喝的面色紅潤,目光發直的說道:「看錯了,我都看錯了。這小袁……興許比老袁更適合當一把。」
話音落,門外走進來四個壯漢,領頭一人正是當初在江州與秦禹等人有過接觸的梟哥。他轉身看了一眼禿子,大咧咧的就帶著兄弟上了二樓。
與此同時,馬叔被人從警署醫院提了出來,送往了奉北特一監。
特一監,於九區成立之初一次暴亂時承建,奉北老人習慣性稱呼它為……死人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