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偏偏卻來自己這樣一個糟老頭子身邊做起了警衛員。
「你啊,對這新生的後輩太過嚴苛,也對老一輩的太過崇拜,其實能這樣一件很不錯了。
你爺爺當年也是一個愣頭青,我也一樣,當年我們還一起上山下魚塘摸蝦抓魚;
你爹當年也是,穿個肚兜,光著屁*股在野地亂跑抓野雞小雀兒,屁顛屁顛可歡實了。
大家都是普通人,沒你想的那麼偉大。
說實話,現在的兵那也累,除了各種訓練,還有各種技能。
既要開炮打槍開車,還要戰術分析,還要電腦技術,哎呀,那真是巴不得樣樣都讓他們學會了。」
當年的他們那裡這麼辛苦,只要手裡拿杆子槍,拼了命的殺敵就成。
頂多啊,那個時候物資不豐富,可能缺醫少藥餓肚子,累得是身體。
現在的小年輕啊,身體累,心也累!
年輕的警衛員聽老首長的描述,實在是很難想像他那個不言苟笑的父親,當年光著屁*股遛鳥到處瘋跑的樣子。
自他有記憶以來,已經復員回家的爺爺,頂著一身傷痛笑著給他講述那個戰火紛飛、熱血沸騰、為家為國奉獻生命的人和事。
爺爺常常講著講著就會紅了眼睛,說著一個個戰死的兄弟姐妹們的種種情節和故事。
每每到傷心處,爺爺便會傷心大哭,說,要是他們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這大好河山終於收復,外敵強擄終於被他們趕出去,國家發展越來越好啦,再也不用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活活餓死了……
而首長口中年輕時候也會到處抓雀兒跑的父親,也在一次次一線任務中幾經生死中成長,最後用自己身上一身的獎章,證明身為人民子弟兵的英勇和擔當。
就連張建,那也是一線任務中一次次血肉拼搏,才換得鎖在抽屜里沉澱的榮光與認可。
而這個蕭承,進入部隊沒多久,憑藉著在訓練中的優異表現,就格外的「有脾氣」,一路被選拔到這裡,也還不曾真正進入一線的戰場,手裡也沒見過生死。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一個兵,不論訓練成績多好,那都是訓練中的新兵蛋子。
新兵蛋子裡出來一個這樣的刺兒頭,還是對著張建耍小聰明的,他真的喜歡不起來。
「老首長,如今時代不一樣啦,新時代的條件變好了。
他們從來就沒有為生存有過擔憂,衣食住行不需要憂心,不需要為各種醫療物資擔憂,也沒有真正見識過戰場,不擔心隨時會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