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黃大匠能和她媲美。」
「真能吹!」孫策嗤之以鼻。「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論才學,你妹妹比蔡琰還要好?」
「你還別不信。你以為現在和將軍做生意的是誰?我兄長在陶使君處做事,我在將軍麾下征戰,可不就靠我那小妹一個人打理?」
孫策瞅瞅麋芳,將信將疑。
——
劉備霍然坐起,伸手就去取靠在一旁的戰刀。
關羽彎腰進帳,見劉備這副模樣,笑了一聲。「玄德,又做噩夢了?」
劉備定了定神,發現自己在大帳里,除了張飛打雷般的鼾聲,大營里很安靜。關羽甲冑齊全,應該是剛剛巡營回來。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又做噩夢了。雲長,我夢見我的妻子被孫策奪走了。」
關羽坐在榻邊,脫下戰靴,戰靴底沾滿了濕泥。劉備看在眼裡,說道:「下雨了?」
「嗯,下了一點,現在小多了,估計天亮就不下了,應該不影響趕路。」
「下得大一點才好。」劉備鬆開刀,重新躺下。「最好是大河決了口,把浚儀城都淹了,就不用打了。」
關羽的手停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將手裡的戰靴放在地上。「玄德……」他撫著鬍鬚,沉吟著,原本就紅的臉憋得更紅,道歉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劉備心事重重,也沒留意關羽的神情,幽幽地嘆道:「雲長,我在想,袁使君對邊讓那鯫生信任有加,我們就算再努力,恐怕也難有出頭之日,倒不如……」
關羽鳳眼微閃。「倒不如什麼?」
劉備不安地挪了挪身體,換了個姿勢。「上次在鄴城時,我去拜見盧師,他曾經勸我去長安,為朝廷效力。雲長,你說這可行嗎?」
關羽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帶著不加掩飾地埋怨。「既然盧師這麼說,你為什麼不去,直到現在才說?」
「我這不是……」
「你啊……」關羽指指劉備,連連搖頭。「玄德,不是我說你,你若是肯讀點書,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