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男子的聲音叫道:「師姐,你把人家的石頭扔進潭水裡,待人家回來找不著,那可要急壞的……」
諸葛邪很快便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有流水的咕嚕咕嚕聲,聲音也越來越小。
他們沉到了潭底,終於不再晃動。起初諸葛邪還能呼吸自如,沒多久,他便感到空氣不足,胸口發悶。
正焦慮之際,一片溫唇貼上了他的嘴,他頓時便覺得舒爽萬分。可是,他立馬想到這個與他親吻的人,竟跟他有著那一層關係,正赤身裸體地和他抱在一起。
甚至,還處在纏綿不離的狀態。
他不由得羞憤之極,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瘋狂湧上心頭。
這淫.婦,真是不知羞恥!落入這潭水底部還欲求不滿,百般求歡,可惡之極!
既然她如此渴望跟男人歡愛,我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念及此處,諸葛邪兩隻手臂猛然收縮,一把將女子禁於懷中,幾近揉碎。女子尚未反應過來,諸葛邪已是不死不休地開始發瘋。
日夜交替,不知幾個輪迴。鳥語花香,三間茅草屋再無人煙。
寂靜的深谷,好似從未有人到來過。瀑布碧潭,仍舊那般不緩不急地流動。
忽有一日,碧潭激盪,潭水飛濺,水中拋出兩個人來,直落到譚邊屋前,伏倒在地。
諸葛邪吃力地站起身,只覺兩腿發軟,全身虛空,險些摔倒。他也不知自己在水下與女子待了多久,到後來竟能抽身脫離,也許是那絕品歡喜金丹的藥效已過,他的身體恢復了常態。
他冷眼一瞥側臥在身旁的女子,心想這禍害的命還真是硬,老不死的曾說我要將她玩弄至死,才能脫離苦境,現在我已經脫身,她竟還不死。
在潭底之時,我已是毫無任何憐憫,那般以命相搏,便是跟凶獸死斗,也有所不及,她竟挺得過來,真是令人煩厭的禍害!
想著想著,他手上便聚起靈力,欲將女子斃命。既已如此這般,又何懼做得更絕。
女子覺察,扭頭看他,面色憔悴,已無人樣。但她卻無反抗之意,只是身子不住地顫抖。
諸葛邪手起將落,無意間瞧見女子裙上,有一大片艷紅的血跡,還在蔓延,慘不忍睹。
他冷哼一聲,暗道:「我就算沒把你弄死,也已將你摧殘得體無完膚,看你以後還怎麼找男人淫樂。」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可憐女子的慘狀,諸葛邪的手終究沒能落下。他一甩衣袖,朝屋中走去。在諸葛光房內找到那寶貝布袋,他出得門來,再也不多看女子一眼,徑直往山下走去。
走到半路,想起女子神通廣大,害怕她追擊上來,便試著運起悅仙閣的遁逃法訣,咬破舌尖,化作血霧消散。
過得不知多久,女子欲撐起身子,卻不可得,不禁眼冒淚花,如今她連那殘花敗柳都是不如。
看著諸葛邪離去的方向,她悽苦言道:「我知你心中所想,當初你與我第一次纏綿,我仍是處子之身,怎麼會是你的生母?」
「只怪我沒把話給說明白,讓你誤會,我不怨你。我對你如何,你已是心知肚明,我之心意,我也向你表明。」
「只盼你在人世歷練,能有所長進,不負我為你傾盡所有。日後你若嫌棄於我,我也認命了,帶著這破敗之身,我墮入輪迴,也就罷了。」
女子說完,憑空消失在原地。
第十六章 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