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蕩婦有什麼資格說我?誰不知道是因為你勾引四王爺,四王爺才會退婚的?」
青笛冷笑一聲:「四姐,你那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是瞎的麼?」
「哼,你別不承認了,今日四王爺剛來,你便與他在花園幽會,都已經被下人看見了!」風言薈瞪大眼睛指著她道:「你就是蕩婦,你明明已經許配給了一個傻子,卻還整日勾引別的男人!」
青笛也不生氣,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道:「勾引男人,我也得有本事才行。不像四姐你啊,殷姨拼了老臉給你爭取來的男人,你都把握不住。」
風言薈真的忍不住了,舉起凳子就砸向青笛,青笛本想一個側身躲開,又察覺到風憐意就在她身後,便沒有躲,抬起胳膊直直挨了一下。
這一下真的很重,風言薈也感覺到了,那板子結結實實地砸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她頓時又覺得此舉不太妥。
好在青笛的院子裡都是殷氏的人,也不會有人敢難為她。她見現在風憐意和青笛統一戰線了,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便冷哼一聲道:「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
說完便帶著丫鬟摔門走了出去。
一路離開了秀閣,風言薈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笑了笑。如今風憐意和青笛走得近,就更容易發現她該發現的事情,這不也是一件好事麼?她期待她們倆反目成仇的橋段。
還有,既然四王爺敢光明正大的在相府和青笛亂來,就不怕那個傻子鬧到皇帝面前去麼?
風言薈想到了這兩點,轉頭對身後的丫鬟道:「明天去把楚二傻子引到相府來,你知道怎麼做的。」
上次楚遙岑過來,就是這個丫鬟引的,這次自然也知道怎麼做,她點頭應承道:「是,奴婢明白。」
風言薈離開後,風憐意急忙上前,掀開青笛的袖子看了看她的胳膊,片刻便蹙眉道:「都破皮了,這一會兒便青紫了一大塊兒,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青笛雖說對風憐意沒什麼意見,也不習慣一個陌生的人突然對自己這般體貼。便將胳膊拿了回來,微笑道:「二姐不要擔心,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怎麼會不礙事呢?就算是相府的一個一等二等丫鬟受了傷,也得喊個大夫過來看一看啊,你好歹也是……」
「我習慣了。」青笛沒讓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
風憐意怔了怔,又忙道:「雖說父親之前一直沒有盡到責任,但他如今接你回來,便是想彌補之前的過錯。你便給他一個機會吧。」
青笛這便無話可說了。她給他機會?他要嗎?
風憐意見她不回答,便也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說下去。二人靜默片刻,風憐意又開口道:「你和言薈,也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雖說言薈說話是不帶腦子,她也沒有什麼壞心的。你剛才也說她和四王爺的事情叫她傷心,這做法不是和她無異了嗎?」
青笛頓時就覺得這個二姐有些討厭了。她是來勸自己以後別跟風言薈計較?呵呵,她就是這種有仇必報的性子,難道還得把自己打扮成一朵純情無害的白蓮花,別人打她她還把臉湊過去叫她使勁打?
「哎,雖然我也很生她的氣,不過這姐妹還是要做的。」風憐意好心好意地提醒青笛:「這一點你就得跟她學了,她便是那種睡一覺便忘記昨日仇的人。」
「是嗎?」青笛懷疑地問了一句。誰知道她是不是那種表面跟別人不計較,背地裡使壞對付別人的人呢?
「應該是吧。」風憐意笑了笑,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明日我叫我娘幫你喊個大夫過來看看手臂,你先休息吧。」
青笛點了點頭:「外面黑燈瞎火的,二姐一個人小心些。」
風憐意點點頭,便與青笛告辭出去。
她離開之後,早就已經睏倦的青笛終於可以躺回床上去了。雖說胳膊很疼,但也敵不過困意,不一會兒青笛便沉沉睡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一陣風忽地將窗戶吹開,銀面男從窗戶跳進來。今晚月色很好,從窗戶透進來,撒在青笛安靜的睡顏上。
銀面男靜靜看了她好久,沒打算走,也沒打算上前叫醒她,像是要一直待到天亮。
這時一陣猛一點的風吹來,窗戶輕輕響了響,青笛皺了皺眉頭,便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