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山上躺了好久,自然是……」蒙青心中著急,眼睛已經氣紅了。
楚衡也就是剛剛被驚了一下,緩過神來她也曉得,詐屍不是蒙青這樣的,她便萬分不舍的放下懷中的銀珠,將蒙青從蓆子里扶起來。
蒙青受傷的部位跟銀珠一樣,都是胸口,蒙青幸運,她的傷不但不是貫穿傷,口子還不深,流血並不多。
「你還能走路麼?我們得趕緊回去給你找個大夫。」楚衡擔憂的看著虛弱的蒙青。
「我的傷無礙的。」蒙青搖了搖頭:「只一點你得記著,千萬不可找大夫。」
楚衡愣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也罷,你先跟我回去吧,我在北城有一處藏身的宅子,你可在那裡先將身體養好。」
楚衡將蒙青扶到一顆大樹下,尋了乾燥的石頭讓蒙青坐下,隨後又回身走到那排蓆子旁邊。
這亂葬崗上有人扔下的挖坑用的鍬,楚衡撿了把鍬,開始挖了起來。
蒙青坐在樹下眼神複雜的看著楚衡,似乎是想說什麼,可話卻化在嘴裡,終究變成一聲輕嘆。
眼瞅著太陽漸漸西沉,城門落鎖的時辰就要倒了,可楚衡只挖了三個人的坑。
蒙青坐不住了:「衡兒姐,你挖不了那麼多的坑,要都將她們埋下,那是行不通的。」
二十八個人的屍坑,楚衡便是個壯漢也得挖上幾天,何況這亂葬崗上的無名墳著實太多,若是不小心挖到了別的屍骨,還得將土填埋回去,換個地方重新挖。
楚衡看了眼天色,便扔下鍬,走回卷著銀珠屍體的蓆子邊,想將銀珠的屍體抱起來。銀珠的身上有些嬰兒肥,肉肉的,楚衡抱不動,她費了好大的勁,才連拖帶著拽將銀珠挪到了坑裡。
將坑用土細心的填上,楚衡在銀珠的土墳前站了好一會,才又回身拖了兩個丫鬟的屍體,埋到旁邊兩個坑中。
「秦嵐呢?」填完土的楚衡愣了一下,猛地想起,她似乎並未發現大丫鬟秦嵐的屍體。
「秦嵐不在這裡?」已經在樹底下無精打採好一會的蒙青忽然間來了勁頭,她掙扎著站起身來,開始順著蓆子一個一個檢查了起來,好半晌,她才停住了腳步,確定道:「秦嵐她果然沒死。」
「什麼叫果然沒死?」楚衡覺察到蒙青語氣中的異常,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昨天晚上,後罩房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蒙青滯了一下,咬著嘴唇閉上了嘴。
「蒙青?」楚衡疑惑的又追問了一句,可蒙青咬著牙關就是不開口。
蒙青不說話,楚衡也沒辦法,她心裡覺得可能蒙青是被昨兒晚上那些殺人的傢伙給嚇到了,這會還沒緩過來。
「走吧,趁著城門沒落鎖,我們快些回城。」楚衡走過去扶住了蒙青的胳膊,兩人跌跌撞撞下了亂葬崗。
就在兩人走進城門的時候,一輛樸素馬車的從二人身邊擦肩而過。
楚三爺和蘇雲生此刻就坐在馬車裡。
楚三爺低著頭不知掉在想什麼,蘇雲生則穿著一身滾銀線的雪綢袍子,慵懶的靠在座椅上,他左手拄著頭,右手裡擺弄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白玉印章,寬口的雲袖沿著手腕向手肘滑落,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胳膊。
馬車裡除了這倆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這男人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相貌俊朗,可眉宇間卻有抹陰鷙揮之不去,正是藤王府的二公子,姬晨。
「二公子,別總陰著個臉成麼,看著真真是倒胃口。」蘇雲生哀嘆了口氣,將腦袋換到了右手繼續拄著,印章則換到左手中。
姬晨瞟了蘇雲生一眼,眼神落到了蘇雲生的脖領上。
蘇雲生這雪綢袍子不但袖口寬,領口也寬,如他這般慵懶的往後一靠,領口要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肉來。
「瞧你這衣服穿的。」二公子臉色更臭了:「同你這娘娘腔坐在一個車裡,我才真真是倒胃口。」
蘇雲生被姬晨的話瞬間氣到了,他不由直起身子,好讓自己顯得陽剛些:「你說誰是娘娘腔?」
「本來長得就跟個女人似的,穿的還這麼露,你就不怕別人把你當成那小欒童,擄了去?」姬晨一張嘴臭的很,叭叭叭的直戳蘇雲生的心窩子。
「呵,要不是為了世子爺,你以為我耐
007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