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白止露嘴巴一嘟嘟:「您說什麼呢,您和藤王爺年輕時候的事我可都聽說了,藤王為您犧牲了那麼多,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喜歡您呢。」
「是啊……」冬臨眼中的光一點點亮了起來:「他為我犧牲了那麼多,他那麼愛我,無論我做了什麼,他都會原諒我的,現在他定染是在藤城等著我回去呢……」
「可不是麼。」白止露挑了挑眉毛。
冬臨抬眼看向白止露。
白止露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生的又唇紅齒白惹人喜歡,還繼承了白家弄蠱人魂不穩的狀態,正是冬臨選好的下一個移魂對象。冬臨每次看到白止露,都忍不住想立時就移了魂魄,可真要動手,她又捨不得相伴多年的藤王爺姬朗。
要是真移了魂魄,她同藤王姬朗的緣分也就盡了……
的,一邊她又知道姬朗這人性格執拗較真,若是他生起氣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冬臨前一陣曾因為勸姬朗登基稱帝這事惹惱了姬朗,再加上姬朗讓自己回藤城,自己也沒聽他的話,而是繼續留在了京城。
時隔這麼久,不知道姬朗怎麼想……
藤城,城郊藤釀山。
如今的藤城一片蕭條,能想到去藤釀山喝酒的人也所剩無幾了,這山頂的酒肆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半個月前,酒肆悄悄換了新主人。
新的主人是個美貌婦人。京城人士,渾身帶著貴族氣息,因為受新皇登基整肅朝堂的影響。她喪了在朝為官的夫君,心灰意冷之下便帶著獨子和兩個家僕遠走他鄉,就在這藤城安定了下來。
藤釀山頂上的酒肆換了主人,這要是擱在以前的藤城,定然是個會傳遍街頭巷尾的新聞,可今日的藤城,再沒有原來的活力。這一切都已沒人注意了。
「娘娘,咱們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茶梅站在酒肆的大堂裡頭,手裡還拿著一個蘋果削著。
離茶梅不遠的櫃檯後頭。蘇莫心梳著個平常婦人的頭,一身水藍的緞子,手裡正拿著賬本無聊的翻看著。
「娘娘,這半個月來。咱們一個客人都沒見到。您這賬本還有什麼好瞧的。」茶梅削好了蘋果,便拿著蘋果走過來,遞給了蘇莫心。
蘇莫心擺了擺手:「我吃不下。」
茶梅只好又怏怏又收回了手。
「有什麼新消息麼?」蘇莫心放下手裡的賬本,抬頭看向茶梅。
「藤王府那邊,我已經借著柳韓冬搭上了陳起賢的線,陳起賢會幫我們監視藤王的一舉一動。可最近這幾日,藤城除了每天早上都要去一趟城郊農田,就再沒別的事了。」
蘇莫心皺著眉頭。眼底是壓不住的火氣:「藤王這老匹夫就知道窩在藤城裡頭,一心治理著那些被江水泡壞的農田。還妄想恢復藤城的人口,早知道這樣,他當初造鑿穿大堤做什麼?」
「藤王現在的所作所為,與我們一點用都沒有。」茶梅也是一臉的不爽,「娘娘,藤王這人好似真沒有稱帝的野心,我們將賭注壓在他身上,會不會押錯了……」
蘇莫心嘆了口氣,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可要想幫嵐兒奪回帝位,只能從藤王這裡下手。」
「娘娘手底下不是還有效忠的將軍們麼?咱們為何不直接挑了京城邊兒上的藤軍營地?現在姬城根本不在京城,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蘇莫心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絕不行。」
「娘娘……」茶梅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心,「等姬城回京,那再計劃起來就不容易了。」
蘇莫心扔下賬本,視線透過大氅的酒肆店門望向外頭的青綠山路,她語氣淡淡的,帶著抹無奈:「想當初藤家軍秘密北上,我們不是沒發現。陳將軍他們曾經多次提醒過我,我們也一起制定了計劃,原本按照我們的計劃,藤家軍是進不了京城就會盡數折在半路上的,可是……」
蘇莫心說道這,抬眼望向茶梅,眼內的光都是嘲諷:「可是我那乖兒子江嵐,他發覺楚衡被人換了魂魄,他為了找回原來的楚衡,怕我們折了藤家軍後會打草驚蛇,他硬生生的將所有的計劃都按下了,最後害得我們大家狼狽逃出京城。」
「可陳將軍依舊在將軍之位上,且他仍效忠著娘娘……」
「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