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露心頭一跳,可臉上卻半點變化都沒有,她語氣依舊沉穩:「你能幫我?」
「如今能幫你的,也就只有我了。」蘇莫心言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裙擺,竟然轉身直接往樓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對依舊站立在原地的白止露說道,「你該知道我現在在謀劃什麼,若是皇上復辟成功,我什麼都能給你。」
「可……」
「你想說,可若是他不成功呢?」蘇莫心已經走到了樓梯中間,她站住腳回身扶著樓梯欄杆,一臉溫和的望向白止露,「這本就是場賭博,我所圖甚大,你圖的也不小,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穩賺不賠的買賣,你若承shou不了風險,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白止露聞言臉色一變再變,好一會終是開口說道:「太后娘娘說的對,這世上沒有穩賺不賠的買賣,況且止露如今身無長物,就算賠了我也賠不了什麼。」
蘇莫心點了點頭,眼底的光更亮了。
與此同時,山腳土路邊上,楚衡正拿著一桿子鐵鍬,奮力的挖著土。
藤王和皇上的人已經沒了影子,暮色降臨,夜風也起了。楚衡一個人挖了好半天,才終於挖到了東西。用鍬在土坑了試探了兩下後,楚衡扔掉鍬改換成手,快速的扒著土。
借著昏黃暮色,坑中的人臉露了出來。
是王妃冬臨的屍體。
「來。我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楚衡從懷裡掏出一個針包,抖落開針包簾,抽出三根銀針來。罩著冬臨的屍體便插了下去。
眉心一針,肩上兩針,冬臨竟然悠悠然轉醒過來。
「醒啦?真是禍害遺千年啊……」楚衡嘆了口氣,伸手拉起冬臨的手,將她從墳坑裡拉了出來,「你怎麼搞得,不但沒有跟人換成身體。還自己背過氣去了,若不是我今兒正巧在這,你怕是就被人活埋了。」
楚衡說了兩句話。卻發現冬臨一直沒有反應,不由得抬頭看向冬臨的眼睛。
冬臨的身子裡如今住的可是知月。
知月剛醒過來,臉上還沾著黃土沫子,頭髮散亂肩頭。此刻她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楚衡。眼中神色冷冽可怕。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楚衡蹙了蹙眉頭,伸手將插在知月臉上身上的銀針拔下來,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
「是你……」借著微弱的暮色,知月終於看清了楚衡的臉,她在辛族王城外頭曾經與楚衡有過一面之緣,後來跟蘇雲生在一起的時候,也聽過楚衡的事跡。
「自然是我。」楚衡眉頭蹙的緊緊的。
楚衡這話音落下後,知月卻開始沉默了。楚衡瞪著眼睛看著知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知月竟然是一言不發了。
「冬臨。你不回王府麼?」楚衡半天聽不到知月的動jing,只得再次張嘴問道。
「回……」知月伸手慢慢揉了揉太陽穴,下一秒她猛地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楚衡愣了一下,趕緊彎腰去探知月的鼻息。鼻息微弱,可並無什麼大礙。
楚衡忙又掏出銀針,掰正知月的身體,用銀針扎了下去。可這次,知月卻沒能醒過來。楚衡蹙眉,眼中疑惑之色更重了。她站起身左右瞧了瞧,天色越發暗淡下來,這山野路上荒涼的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楚衡彎下腰,將知月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努力將其架了起來,往藤城方向走去。山路崎嶇不平,這冬臨的身子本就長的比楚衡大些也重些,楚衡架著極其費勁,走了好久辰,這山路也沒走出去多遠。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星光漫天,這山野周遭的可見度倒是比剛剛高了不少。
楚衡實在走不動了,將知月放在了路邊的大石旁邊,自己坐在大石上休息。就在這時,土路的方向傳來馬蹄聲,楚衡抬頭望去,就瞧見白止露正騎著馬慢慢悠悠的往這邊走。
「你怎麼在這?!」白止露也發現了楚衡,她打了馬快步往這邊走了幾步,在黃土路邊停下了馬,坐在馬背上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楚衡,她看了一會楚衡,又轉頭去看躺在地上的知月。看到昏迷不醒的知月,白止露的臉色順便精彩了,她瞪圓了眼睛語氣里都是震驚:「你竟然將王妃的屍體挖出來了?!」
「她沒死,只是背過氣去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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