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莫心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聲笑了:「這個秦輔才,還真是個有心機的。」
安總管低著頭,心裡頭早將秦輔才罵的狗血淋頭了。
秦輔才跟安總管一樣,都是頂著太監的名義被太后召進宮裡來的,兩人實都未淨身,是太后養的面首。因為安總管長相出眾,太后平日裡便多寵著安總管些,這秦輔才早就看安總管不順眼了,偏這安總管還是個腦子不會轉彎的,就經常被秦輔才耍,屢屢上當,還從不長記性。
「娘娘繞了奴才吧。」安總管又一把抱住了蘇莫心的大腿:「奴才對娘娘絕對沒有二心。」
「行了行了,本宮料你也沒那麼大膽子。」蘇莫心抬手將安總管扶了起來:「隨本宮去養心殿,本宮幫你把解藥討了。」
安總管這才咧嘴笑了,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雙星子般的眼睛熠熠生輝的看著蘇莫心:「謝謝太后,太后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蘇莫心但笑不語,邁步往養心殿走去。
安總管扶著太后往前走,還不忘回頭暼了一眼芙白。芙白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著二人,默不作聲乖覺的很。
到了養心殿,蘇莫心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她獨自一人進了殿。
蘇莫心的身影一消失,安總管就往芙白身上靠了過去,他完全忘了剛剛自己差點下了天牢,也不理旁邊還有別的宮女太監,伸手就摟住了芙白的腰。
「安,安總管……」芙白嚇得一哆嗦,眼睛就紅了起來:「你做什麼?」
「你這丫頭,這幾日怎麼沒去我那裡?」安總管的下巴磕在芙白肩膀,聲音軟軟蠕蠕的:「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芙白不敢忘……」芙白咬著牙不敢動,心頭又氣又怒但卻不敢發作,她只覺得纏在自己腰間那手好似火龍一般,灼的她整個人都要焦了。
「你難道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安總管伸手扣上了芙白的下巴:「說一遍來給本總管聽聽。」
「奴婢……」芙白咬了咬牙低下頭了。眼瞼也垂的低低的,生怕眼神泄露了心底的恨意:「奴婢奉太后懿旨,跟您……」
「跟我怎麼?」安總管見芙白吞吞吐吐的,很是不耐煩。他扭頭看了眼養心殿,料想太后還要好久才能出來,便伸手握住芙白的手,笑著往偏殿走:「那個詞是對食!一個太監一個宮女,深宮寂寞的。你該記得太后的好。」
「……」芙白被安總管拉的一個踉蹌,眼淚嘩啦就下來了,太后是瞎了眼了麼,怎麼講自己許了這麼個畜生!
「你哭什麼?」安總管見芙白落淚了,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他停下腳步臉色陰沉的看著芙白:「你果然看不上我?你同那些大臣一樣,打心眼裡瞧不起我?」
「奴婢不敢……」芙白趕忙抹了眼淚:「奴婢這眼淚,是高興……」
「高興?高興什麼?」安總管又一扯芙白的手:「你別跟我在這裝,太后都喜歡我,你憑什麼不喜歡我?」
「我喜歡您。喜歡您。」芙白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紫了,她此刻萬分懷念當初在藤城的日子,雖說日日對著仇人,可起碼活的比現在舒坦多了。
安總管冷哼一聲,扥著芙白的手,拉著她進了偏殿。進了偏殿後,安總管拉著芙白的手就往偏殿裡小憩的床邊走。
「安總管,你要做什麼?」芙白的眼睛越來越驚恐,瞳孔縮成了一個點:「這青天白日,太后就在主殿呢!」
「太后一時半會出不來。」安總管冷笑著看著芙白:「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這麼靦腆做給誰看?」
「你……」芙白身子晃了一下,氣的眼珠子都紅了。
秋風蕭瑟,這紫禁城內宮闈重重,高牆紅磚。宮牆內的秋也比宮外的秋更冷些。太陽慢慢西挪,眼瞅著過了午時,午後的陽光開始暖和了起來,養心殿外候著的小胖宮女打了個哈欠,有些困頓的靠在了廊柱上。
太后在養心殿裡沒個動靜,側殿內的安總管和芙白女官也沒個動靜。這午膳的時辰都過了……
「醒醒,醒醒!」瘦高個的宮女推了推小胖宮女:「你瞧瞧那是什麼?」
「怎麼了?」小胖宮女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忙站直身子,探頭往養心殿大門瞅,可卻並沒看到太后蘇莫
129 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