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梅頭垂的低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這事玄乎的很,奴婢沒弄清楚,也不敢再皇后面前胡言。」
「你說吧,磨磨叨叨的像什麼樣子。」蘇莫心吁出一口氣,一臉不爽。
茶梅趕緊將事說了:「世子爺死的那天,特別蹊蹺。」
「噢?」
「當時楚衡和皇上要走,世子爺就攔著,追到半路上的時候,世子爺被皇上所傷,可受的傷並不致命。」
「這本宮知道,這事你不是早已報給本宮了麼,致命傷是譚嫣兒做的,她用的是你送她的匕首。」
「確是。」茶梅點了點頭:「可譚嫣兒只在姬城心窩子上插了一刀,隨後她就跑到大夫人的院子裡哭鬧去了。」
「譚嫣兒要把這件事栽到皇上和楚衡身上,而且她也做到了。」
「可後來,我們大家一併去看姬城的屍體,卻發現他身上憑白多了好多傷口。」茶梅頓了頓,又說道:「除了皇上的給的傷口和譚嫣兒給的傷口,姬城身上還多了三十多道口子,皆有寸深,血殷紅一地,看上去倒是被虐殺了一般。」
「噢?有這種事?」蘇莫心眼睛一亮。
「而當時僅剩下的血弩衛就負責盯梢,可奴婢尋這些血弩衛的時候,發現血弩衛也被人殺了。」
「所以血弩衛一個都不剩,而當時姬城身上為什麼多了那麼多傷口你也不知道?」
「是的。」茶梅臉上都是尷尬。
「後來呢?」
「後來,屍體停靈青岩閣,原本過了頭七天,該下葬了,大夫人說她做了噩夢,非要開棺看一眼……」話說到這,茶梅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
「開棺完怎麼了?」蘇莫心伸手拍了拍一旁的桌子:「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這一段一段的,你講話本吶?」
「奴婢錯了,奴婢好好講。」茶梅見蘇莫心不耐煩了,也不敢拖延:「大夫人差人把棺材打開一看。屍體的頭髮臉皮都沒了,臉上血糊糊的都是乾癟的肌肉。」
蘇莫心眯了眯眼睛。
「大夫人見了,立時暈了過去,譚嫣兒也不停的嘔吐。」茶梅又接著說道:「奴婢覺得蹊蹺,就趁著人都離開靈堂的時候。再次打開了棺材,拔開了屍體的衣服,果然被奴婢發現蹊蹺,這屍體已經被換掉了。」
「噢?」蘇莫心抬眼看向譚嫣兒:「你是說,有人把姬城的屍體偷走了,又放了個假的進來?」
「的確。」茶梅深呼一口氣,又說道:「那姬城是死的透透的了,倒不至於詐死換屍,可若不是詐死換屍,偷屍體又有什麼用呢?」
「是啊。偷屍體有什麼用。」蘇莫心翻了個白眼。
「太后,茶梅所言可是千真萬確的。這姬城不久前曾經替楚衡擋過血弩衛的一箭,箭射在姬城胸口,姬城幾乎因此喪命,還多虧了皇上拿了雪蓮丸,才將姬城救回來。」茶梅咬了咬嘴唇,又說道:「可奴婢那天打開棺材,拔開姬城的衣服,清清楚楚的看到,姬城的胸口。就只有一道傷口,是偽裝的譚嫣兒刺心臟位置的傷口。」
「你是說,那替換屍體的人不知道姬城有舊傷,就只將假的屍體弄上了姬城這次的新傷口。所以你才懷疑,這屍體被人換了?」
「是,而且屍體的臉皮和頭髮都沒有了,就是為了隱瞞身份。」
「帶本宮去看看棺材。」
「好。」茶梅點了點頭。
蘇莫心邁步往門口走去,推開門,涼風灌了進來。蘇莫心蜷了蜷手指。皺了皺眉頭:「罷了,先給本宮備上熱水,洗完澡吃完東西,再看不遲。」
「是。」
京城蘇府。
楚衡已經被晾在小屋內三天了,無人管無人問,連口水都沒有人送來,再這麼下去,還沒見到傳說中的少主子,楚衡就被渴死餓死了。
「抓我來,是為了餓死我的麼……」楚衡臥在軟榻上,手裡拿著個花瓶,這花瓶原本插著白菊擺在屋內,可楚衡實在渴急餓急了,愣是將白菊一口一口嚼了,還將那插花的水都喝了。
白甄開門進屋的時候,楚衡正拿著花杆子在嘴裡索愣。
「胃口還挺好。」白甄攏了攏身上的白狐大裘,衝著楚衡虛弱的笑。
楚衡從軟榻上回
137 換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