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給他們高官厚祿,讓他們認真練兵,卻從不派他們上戰場,心裡早憋得難受。
陳義、孫之望、司文杰之前曾跟隨蘇劉義與程越作對,程越又當著眾人的面懷疑他們的忠誠,三人更需要立功回去,不然恐怕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五將拼死殺敵,發了瘋似地往前沖,硬生生衝出五條血路,蒙軍被攪得一片大亂。
張孝忠暗暗點頭,舉槍助他們一臂之力。每一聲槍響過後,總要帶走一個蒙古勇士的性命,而且死狀極慘,爆頭屢見不鮮,嚇得蒙軍一個比一個惶恐不安。
蒙軍高昂的士氣被五將瘋狂的衝殺和張孝忠一聲聲槍響打擊得越來越低落,沖在最前面的死得最慘,後面的還怎麼敢接著再上?都哇急得兩眼冒火,對禾忽道:「張孝忠的槍實在太厲害,怎麼辦?」
禾忽道:「別急,槍只有一把,可見如同我們之前所猜測的一樣,這東西程越很少,不能任意使用。而且只要我們不停地動,張孝忠想打中也沒那麼容易。」
都哇嘆道:「就算這樣,讓他這麼殺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看,剛才的潰兵都不敢上前,我們手下的精銳也動搖了,再不想出辦法來,我們還回得去麼?」
兩人正商量間,忽然看到張孝忠放下了槍,重新拔出雙刀。
禾忽大喜,指著張孝忠大叫道:「好!看來張孝忠的槍沒法用了,再不過去還等什麼?」說完跨下一夾,拍馬向張孝忠撲去。
都哇要統領全軍。不能輕動,只能眼看著禾忽帶兵衝到張孝忠面前。
張孝忠見禾忽衣著華麗,喝道:「你是誰?報上名來!」
禾忽大聲喊道:「我是貴由大汗的孫子禾忽可汗,特地來殺你的!」
張孝忠聽到禾忽的名字。眼前一亮,大笑道:「原來是你這個殺才!大都督提過你,說你有點小聰明,你想死還是想活?」
禾忽冷笑道:「你別被我殺了就行!」
兩人身邊的親軍立即戰到一處,張孝忠大喝一聲。舞起雙刀,一片刀光閃過,血花四起,慘叫聲震得禾忽兩耳像針扎一樣疼。
倒下的蒙軍沒有嚇住後面的人,禾忽的親軍不退反進,捨生忘死地舉槍持刀,接連撲向張孝忠,目的只有一個——殺掉他!
張孝忠哈哈大笑,大喝道:「好!這才像個男人的樣子,我就用手中的刀送你們上路!」
話音剛落。手中的雙刀再次閃耀出奪目的光芒,迅雷般地左一刀,右一刀,刀刀不落空。禾忽只見一團刀光左衝右突,無論對手如何抵擋,還是非死即傷!
一個個最悍勇的蒙古勇士慘叫著被削掉頭顱,砍斷手臂,刀光如水銀般無孔不入,刀鋒所指,所向披靡!
禾忽不禁張大嘴巴。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驚恐不已,他沒想到張孝忠竟然這樣厲害,還以為他多半靠了槍的助力,這下可慘了。要不要逃跑?
沒等禾忽想明白,張孝忠閃電般衝破禾忽親軍的層層阻截,衝著禾忽大吼著猛撲過來!
禾忽當即立斷,顧不上會惹人笑話,狂叫道:「攔住張孝忠!」撥馬就往回跑。
禾忽的親軍聽到禾忽求救,發瘋似地向張孝忠湧來。上百名親軍一個個慘呼著倒在張孝忠刀下,仍然前仆後繼,死戰不退。這些剽悍的蒙古漢子,縱使用命來填,也要為禾忽填出逃跑的時間!
禾忽得到掩護,打馬向後狂奔,他全身都在發抖,只覺得脖後發涼,生平第一次如此恐懼,耳邊迴蕩著身後親軍死亡的悲鳴,一聲連著一聲,每一聲都敲打在他的心上,馬蹄的每次起落,就會有好幾個人死在張孝忠手中!
禾忽的心在淌血,眼睛在流淚!
張孝忠——!
程越——!
我必向你們報仇!
「啊——!」禾忽閉上眼睛瘋狂大吼,眼中的淚水幾乎是噴射而出,吼聲痛苦而絕望,震撼著戰場上的每一個人。
都哇遠遠望到,死命地咬緊牙關,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禾忽勇敢善戰,桀驁不馴,被張孝忠逼到狼狽逃竄,絕對是打出生到來的頭一次。張孝忠勇冠三軍,程越還有好幾員大將未曾上陣,他的兵力到底有多強?!
忽然,遠處又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都哇回頭一望,自己留下與呂師夔對陣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