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但桌子下面還有一堆。顧夫人累得腰酸背痛,為程越端來一杯茶後,再也撐不住,坐到椅子上輕輕地揉著腿。
程越笑道:「怎麼樣?不算輕鬆吧?還受得住麼?」
顧夫人苦笑道:「大都督,天天這麼忙如何吃得消?為什麼好像事無巨細都要來找大都督?」
程越豎起大拇指,道:「你說的對,其實有很多事情不該由我伸手去管,但因現在剛剛開始變法,很多規矩要重新建立,各衙門的人怕出錯,所以寧可麻煩一點,也要我親自下令他們才敢去辦。這其實是人之常情,不能怪他們,我確實也該管。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就像現在的特區,已經不需要我事必躬親。」
顧夫人道:「妾身原本以為,只需半部論語就足以治天下了呢,誰知竟如此勞苦不堪,那為何還有那麼多的人要爭天下呢?」
程越笑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感受過權力的美妙滋味。一旦感受到,很多人就想奪取更大的權力,人的貪慾無窮,而最高的權力只有一個人,於是乎,千百年來,各種爭權奪利的戲碼便不斷上演,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顧夫人道:「到底權力會有多大的好處呢?就算廣有天下,也不過臥一榻,食一桌,還不是一樣要死去麼?」
程越撫掌笑道:「說的好獵男秘方。假使世人的想法都與你一樣,至少會少掉一大半的煩惱。」
顧夫人羞澀地道:「妾身是個婦道人家,不懂那麼多道理,大都督見笑。」
程越笑道:「你講的話,既對也不對。比如說我如果沒有權力,怎麼能讓別人費盡心機地把柔娘送到我身邊?沒有柔娘,我也就不認識你了。其實不只是柔娘,我所有的老婆都是這樣認識的。這些還在其次,關鍵是沒有權力,我如何能拯救漢人於水火之中?如何能與蒙古人分庭抗禮?又如何能施展抱負,扭轉大宋的國運?為完成上述的目標,我不僅需要權力,而且需要巨大的權力,甚至是不受任何約束的權力,除此之外,別無它法。權力不是罪惡的,區別只在於你用它來做什麼。」
顧夫人道:「可是倘若換做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掌握了如同大都督一樣的權力,百姓豈不是要受苦麼?」
程越道:「的確如此,所以權力要受到制約。不過這是以後的事,現在還言之過早。」
宋夫人進來道:「大都督,妹妹,該用晚飯了。」
程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又忙了一天,先去吃飯吧,晚上再接著忙。」
大都督府的飯菜豐盛無比,顧夫人吃得開心,還硬塞了兩小塊蛋糕才滿足。
晚飯過後,程越走到鋼琴前,依慣例彈了兩首鋼琴曲。顧夫人心中的震撼難以形容,一天下來,每一樣東西都讓她如置身夢中。這裡的生活使她感到無比新奇而美妙,讓她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而且是她這個年紀本不可能擁有的巨大憧憬。
晚飯後回到書房,一男兩女又開始忙碌,眾妾也不輕閒,程越交待下來的事情都要由她們完成,人人要挑燈夜戰。
深夜,寫完最後一個字,程越放下筆,活動幾下酸楚的手腕,再轉一轉脖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情也愉快起來。左右一看,宋夫人半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她這些天始終陪在程越身邊,到處奔走,疲憊不堪,一直在勉力堅持,現在有了顧夫人在旁照應,繃緊的神經一松,倦意上涌,很快就昏睡過去。
顧夫人也在捂著小嘴打哈欠,宋夫人睡了,她可萬萬睡不得。
程越笑道:「困了吧?今天就到這兒,你快回房休息吧。」
顧夫人強打精神道:「是,妾身先送宋夫人回房。」
程越道:「不用,讓她在這兒睡吧,別驚動她。」起身走到床邊,輕柔地抱起宋夫人的嬌軀,往床內移了移,再給她蓋上被子。
顧夫人一下子就被嚇醒了!這是怎麼回事?大都督怎麼可以隨便抱宋夫人?她不是大都督寵妾的娘親麼?
宋夫人睡得正香,隱約感到有人抱他,不是程越還能是哪個?她下意識地以為顧夫人早走了,否則程越不會與她如此親密,於是喃喃地道:「官人,抱奴在這兒睡一會再走好麼?奴許久沒陪官人過夜了。」
程越在宋夫人唇上深深一吻,道:「好,我陪你睡一會兒再走。」說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