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更是奢華至極,堪與程越臨安的大都督府相提並論。
程越進到宅中,護軍立即將這座巨宅的內外全部接管。蒲壽庚為程越準備得極為充分,被褥毛巾盡數更換不說,床鋪也特地臨時增大,方便程越與妻妾享受魚水之歡。
闊闊倫和八八罕一路走下來,感嘆道:「真是一所好宅子,這個蒲壽庚很有錢哪。」
程越淡淡一笑,道:「是啊,泉州是天下第一大港,蒲家壟斷海上貿易,三十年下來,積累的財富不可勝數,這座宅子,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完澤驚嘆道:「相公,蒲壽庚應該算是除了相公外最有錢的人了吧?」
程越笑道:「你忘了大汗麼?」
完澤搖頭道:「父汗雖然富有,但花錢的地方也多,國庫時有虧空,比不上這個蒲壽庚。」
程越道:「這樣比較沒有意義,大汗用不著跟別人比。你們先休息一下,四處逛逛,完澤,陪我到外宅去。」
說著牽起完澤的手,走向外宅的中堂卻見泉州文武。
中堂里,方才迎候程越的人一個不少地都在,等著程越發話,晚上還有接風宴。
蒲家的人及他們的心腹們明明坐在自家的中堂,卻人人惶恐不安。蒲壽庚身上的冷汗從程越下船起就沒有停過,連襪子都已濕透,喝了幾壺水還是覺得口渴。
蒲壽宬擔心地看著弟弟和他的一干手下。他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只要加倍貢獻心力,大都督就可以放過他們。但通過剛才大都督的幾句話,大都督明顯對他們提出的條件不感興趣,更重視的是他的命令能不能得到貫徹。
大都督盛怒之下,真的會殺人麼?會殺了誰?!
許漢青等人則在冷眼旁觀。蒲壽庚在泉州的一些作為被他們看在眼裡,早就十分看不慣,這回他們竟然惹惱了大都督,看他們如何收場!
王積翁等文官都心生感慨,到底是大都督,蒲家這等雄霸一方的諸侯連大宋朝廷也不放在眼裡,卻在大都督面前卑躬屈膝,絲毫不敢放肆。
程越牽著完澤的手進入中堂,眾文武急忙起身行禮,齊呼道:「拜見大都督,拜見夫人!」
程越坐定,完澤坐到他身邊。程越道:「免禮,都坐下吧。」
桌上有茶,完澤親手為程越倒了一杯,程越喝了幾口,微微點頭,柔聲道:「好茶,你也嘗嘗。」完澤含笑點頭,捧起一杯茶慢慢品起來。
蒲壽庚大喜,剛要開口為程越解說茶的來歷,程越一揮手制止了他。
程越沒有再與眾人寒暄,直接點名道:「田真子何在?」
田真子慌忙起身跪到程越面前,顫聲道:「下官在,謹遵大都督吩咐。」
程越冷笑一聲,道:「哦?原來你是個聽話的人啊,我之前怎麼不知道?」
田真子嚇得股慄不止,想說話卻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能不停地磕頭求饒。
程越冷冷地看著他磕頭,蒲壽庚等人臉色越來越白,不忍看到田真子的慘狀,紛紛低下頭去。直到田真子叩出一灘血跡,程越才輕拍了一下桌子,道:「停下吧。」
田真子磕得頭暈眼花,額頭鑽心地疼,心中的懊悔難以形容。沒事惹大都督做什麼?蒲壽庚在大都督在前連只螞蟻都不如,自己根本是找死!
程越道:「你軍中的賬目弄清楚了麼?」
田真子豈會不知這是程越給他的最後一個機會,忙道:「回稟大都督,下官已查得水落石出,馬上就可以移交!」
脫脫不由冷哼一聲。
程越淡淡地道:「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田真子先是一呆,馬上又連滾帶爬地挪到脫脫面前,磕頭道:「脫脫軍長,下官斗膽冒犯虎威,如今知道錯了,請脫脫軍長隨下官去收編泉州城的三萬精兵。」
脫脫搖頭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呢?」起身扶起田真子,道:「走吧。」拖著田真子就走。
程越又道:「王與何在?」
王與不待程越說完,早就拜倒在地,叩首道:「泉州水軍兩萬人,悉聽從大都督調遣,請大都督示下。」
程越端起茶杯,完澤為他添了一杯茶。程越一飲而盡,道:「顧昌德,你跟他去吧。」
顧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