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還看不懂蒙語,隨手遞給完澤。
完澤展開一看,又遞給囊加真,對程越嬌笑道:「王爺所料不差,父汗允了囊加真到臨安送親,等王爺北上時再一起回來。大皇后特地叮囑王爺不要草率行事,定然是要等王爺東徵得勝後再賜婚。」
艙中頓時一片喜慶的氛圍,特別是闊闊倫和囊加真,更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有了這道敕令,她們去臨安就理直氣壯,沒人再說得出什麼。
眾妾都起身向她們恭喜,囊加真不敢托大,鄭重還禮,請她們日後多多關照。身為公主,囊加真的身段實在很柔軟。
程越微微一笑,讓完澤寫了封回函,命來人帶回去。大意就是請大汗和察必放心,他會照顧好闊闊倫和囊加真,東征日本必將凱旋云云。
解決了這件心事,程越吩咐上酒,與滿艙的女人飲酒慶祝,夜半方休。
船行甚速,十日間已出山東,中途又見了那個討厭的阿爾默色一面。阿爾默色這回要老實得多,再不見絲毫戾氣,對程越畢恭畢敬,著意討好。
程越懶得理他,沒說幾句話就給打發走。
再往前走,就是南宋國土。越往南走,春意越濃,山東已是春暖花開,徐州更是百花爭艷。
船入徐州地界,眾軍上下一片歡呼。
&們回來了!」
&宋到了!」
&天爺啊,終於回到漢人的土地了!」
宋軍興奮難當,奴隸軍熱淚盈眶,完澤等女卻更是好奇,站在船頭用程越的望遠鏡向四面張望個不停。
遠處岸邊忽有一支大軍滾滾而來,當先一名大將,將頭剃個精光,虎背猿臂,剽悍異常,正是脫溫不花!
脫溫不花來到岸邊,甩鐙下馬,由一隻小船送上程越的御舟。
一上御舟,脫溫不花誰也不理,伸手便向程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雙目含淚道:「大都督,屬下前來恭迎大都督!」
程越回敬一禮,抱住脫溫不花的肩膀,重重地拍了兩下,笑道「看到你我真是高興!哈哈,一切都好吧?」
脫溫不花點頭道:「是,都很好,葉李葉大人政務纏身,不能前來,特地托屬下向大都督請罪。」
程越笑道:「他那個人就那個樣子,一切都以公事為重,我沒什麼可責怪的。來,這是我的夫人完澤,還有囊加真、忽土倫。這兩位是闊闊倫皇后和八八罕皇妃,你以前都見過的,見個禮吧。」
脫溫不花這才上前向這幾位貴人行禮,說行禮也只是半跪,這還是看在從前在元朝做官的份上。他見了程越都不用跪,何必要跪她們呢?
完澤等女並沒有覺得被冒犯,而是感到新奇。在她們印象中,除了極少數宗族外,所有人都要向她們下跪,甚至程越沒有封王前也要如此。脫溫不花她們都見過,沒想到現在變得更加精悍,舉止也被程越改了過來。
完澤溫言道:「脫溫不花,我們好久不見了,王……大都督經常提起你,你要更努力報效大都督,萬萬不能鬆懈。」
脫溫不花恭聲道:「是,謹遵夫人訓誡。」
程越剛要說話,脫溫不花便抱怨道:「大都督,與三大汗國大戰都不帶屬下去,屬下怎麼跟將士們交待?這次眾將士一齊托我向大都督請求,說什麼也要請大都督今年東征時帶上他們,大都督若是不答應,屬下真是沒臉再下船。」
程越一怔,笑道:「原來你不是為了迎接我而來,是為了請戰啊,真上讓我傷心啊,哈哈。」
脫溫不花忙道:「豈敢豈敢,屬下真是為了迎接大都督,但也是為了請戰。大都督,張孝忠、脫脫他們已經打了一場大仗,下次該輪到我們了吧?」
程越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答應你,今天夏天你與我一起去。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做水上訓練,暈船太厲害可不行。」
脫溫不花大手一拍,咧嘴大笑,敬禮道:「是!屬下回去就辦。」
程越剛要取笑他,脫溫不花又道:「大都督,昂吉爾也捎信過來,說他也想去。怕大都督回臨安後眾將請戰沒了名額,特地讓屬下替他向大都督請求。」
程越哈哈大笑,道:「這傢伙也忒地沉不住氣,好吧,我都答應,你也派人告訴他吧,讓我瞧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