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中也暗自稱讚,笑道:「那就一言為定,我隨時歡迎。」
來到正堂,三人落座,羅氏與兩個僕婦端了茶點來。張惠當然沒見過羅氏,陸秀夫看她也眼生。
張惠見她美艷,年紀也不算大,還以為是程越新收的妾室,那時候娶個年紀大一點的妾並不少見,不由贊道:「聽說大都督艷福不淺,妾室人人美若天仙,這位也是大都督前些日子娶的十六位妾室之一吧,名不虛傳哪,真是令人羨慕。」
羅氏不料張惠竟然說出這番話來,羞得滿臉漲紅,正想反駁,又覺得自己身份不夠,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程越。
程越搖頭道:「張大人誤會了,這位羅夫人是我府上的外宅管事,並非我的妾室。」
張惠以為程越還沒來得及下手,聞言笑道:「既是府中人,遲早也是大都督的妾室,下官就提前恭喜也說得過去。」
程越哈哈一笑,也不解釋,卻把羅氏急得差點昏過去,又不敢插話。
張惠見羅氏又羞又急,還道自己幫著程越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笑著向羅氏拱拱手道:「恭喜恭喜,若是來得及,下官一定討一杯喜酒喝。」
程越這才大笑道:「這位是我一位妾室的母親,張大人誤會得深了些。」
張惠大窘,忙起身向羅氏致歉,羅氏不便待在這裡,還禮後就退了出去。
程越道:「張大人此次不遠千里而來,想必有什麼指教吧?」
張惠定了定神,從容答道:「下官此次來,是奉大汗的旨意,要與大都督做些生意的。」蒙古人不諱言利,反而時常加以討論,所以張惠說起做生意來面無愧色,與南宋的士大夫截然不同。
程越其實很欣賞這種態度,微笑道:「既是大汗有命,本督自當遵從,請問大汗想與本督做什麼生意呢?」
張惠也暗喝一聲彩,程越給了他極大的面子,果然是大汗的好女婿。於是也不客氣,道:「下官臨行時,阿合馬平章交待過,大都督是大汗未來的附馬,只要是大都督制出來的新東西,不管是什麼,平章都願意為大都督代為分銷,免得有人亂賣,壞了行情。」
張惠轉述阿合馬的意思很清楚,他想獨家龔斷程越的貨品在元朝的銷售,以從中牟取暴利。阿合馬算準了程越急於找到元朝的銷路好為他的計劃籌集資金,算盤打得極好,不愧是元朝理財的第一把交椅。
程越也不羅嗦,當即立斷道:「阿合馬平章這麼照顧本督,本督豈能不領情?明天我就把樣品和報價送給張大人帶回去給平章。另外還有一些小禮物,也請張大人帶給大汗和列位大人,作為我的一點心意。」
張惠忙起身致謝,心中又驚又喜。程越連問都沒多問幾句就馬上把事情敲定下來,自己本以為還要與他討價還價許久。可見他對自己有著充分的自信,也對阿合馬有著極深的了解。
張惠又道:「下官臨行時,大汗特地囑咐,蒙古的好馬很多,卻沒有好一點的鋼來鑄造馬鐙,以至時常有因生鏽導致墜馬的情形發生,所以想買一些大都督煉的好鋼製馬鐙,拿馬來換也可以,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程越大笑,所謂買鋼製馬鐙完全是藉口,當然是拿回去造武器,而且是忽必烈親自下的命令。話也說得很清楚,不給鋼就不給馬,虧張惠能把這些話說得這麼圓,這個張惠,真是個人才。
陸秀夫當然也聽明白了張惠的意思,深知其中的利害,非常擔心地看著程越。
張惠見程越大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只好在一旁陪著程越一起笑。把程越所制的精鋼帶回去,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也決定著他回去後到底交不交得了差。
程越早有準備,笑聲稍歇後道:「張大人真是雅士,說話一點菸火氣都不帶。大汗要我煉的鋼,不是不行,但那鋼可是很貴,大汗能要多少?」
張惠眨了眨眼睛,狡黠地道:「我們蒙古的馬也不便宜,大都督想要多少?」
程越笑道:「張大人不愧為阿合馬平章的心腹,做事極為穩妥。這樣吧,我的鋼按市價下浮兩成給你們,絕不摻假。你們的馬也要符合我的要求,只按市價下浮一成,另一成就是給你們的飼料費,每年最少要一萬匹,張大人看,可以吧?」
張惠大喜,心中大讚程越是個知趣的。那一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