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景隆卻帶著八個人,全部都是在他在健銳營的心腹部下。如今健銳營戰鬥力雖然不如高宗時期,但也不是崇恩家護衛能比的吧。能夠將景隆一行九人全部斬殺,那該是多大的實力?臣覺得崇恩家沒有。」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了。
所以,奕緒才堅持要將晴晴帶回宗人府好好審問。
田雨公繼續道:「而且崇恩此人,皇上是最了解的,他心中藏不住半點事情。但臣和奕緒去他家裡詢問的時候,他義憤填膺,又一臉茫然。」
「所以,臣斷定,此案另有蹊蹺!」
皇帝沉吟不語,然後道:「你就先別管了,就讓宗人府查。」
田雨公道:「這件事情本就不堪細說,一旦晴晴格格被抓入宗人府審訊,不管最後真相如何,那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皇帝道:「朕又何嘗忍心?但真相更加重要。」
田雨公無奈道:「皇上英明。」
接著,皇帝道:「那邊鄉試第一天應該結束了,可有鬧出什麼事來?」
田雨公道:「倒是沒有聽說。」
皇帝沒有繼續說話,他此時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了,當時真的不該同意蘇曳參加什麼文武雙科舉的,以至於現在滿城風雨。
尤其是主考官麟魁,好幾夜睡不著覺,唯恐出了什麼差池。
田雨公道:「這倒是也有一個好處,順天府的這場鄉試萬眾矚目,也沒有人敢徇私舞弊了。」
皇帝心中苦笑。
只期待蘇曳不要考得太差,別是倒數幾名,引為笑柄。
宗人府右宗正奕緒,再一次集合了幾十人。
氣勢洶洶,連夜朝著崇恩府邸去了。
他和崇恩其實無冤無仇,而且也用不著去巴結端華。
之所以這麼賣力,一是因為慶王福晉那邊苦苦相求,給了莫大的好處。
另外一點,就是他好久都沒有品嘗過權力的滋味了。
或者說,他從未嘗過權力滋味。
他這個固山貝子雖然是超品,但是貝勒,郡王,親王一大堆,哪裡輪得到他一個貝子掌權。
這個宗人府的右宗正,還是因為他年齡實在足夠大,這才輪到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用權的機會,他哪裡肯放過?
直接沖入崇恩的宅邸之後,奕緒道:「去把奉恩夫人叫出來,跟我們去宗人府走一趟,我不信就這麼一個小案子,就查不清楚。」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健壯的嬤嬤,專門捉拿女子用的。
崇恩夫人道:「哦,真是不巧,惠親王福晉相召,我們家大格格去惠親王府做客了。」
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了。
奕緒大怒道:「你們玩這種手段有意思嗎?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崇恩夫人道:「貝子爺,你年紀那麼大了,又是宗人府的右宗正,平時愛護宗室都來不及的,哪有像您這樣,巴不得宗室有人倒霉的?您就不怕壞了名聲嗎?」
這話真是半點沒錯了,連端華這個宗人令,平時威風八面的,但對於宗人府的事情,他都能不管儘量不管。好事管,壞事不管。
何必呢?!
奕緒冷道:「還真是牙尖嘴利之徒,若不是心虛,又何必躲到惠親王府去?」
「走,去惠親王府!」
惠親王那邊幾乎驚呆了。
這奕緒一朝有權,要用到這程度嗎?
晴晴格格又能在我王府里躲多久,了不起明天就回去了。
你就連這一夜都等不及嗎?今天晚上就來抓人?
我綿愉雖然沒有你年長,但總是你長輩吧?
奕緒直接進入王府,拜見惠親王。
「叔,奉皇上口諭,讓侄兒把晴晴帶回宗人府問案,您作為長輩,別讓侄兒難做。」
綿愉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好啊,便是這點默契都沒有嗎?
你仗著有端華和肅順做靠山,便是沒有把我這個皇叔放在眼裡嗎?
原本對於綿愉來說,晴晴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