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斬獲也最為豐厚。
敖哨長稟報說我軍過於突出,易遭燕軍埋伏。丘將軍卻說敖哨長畏敵怯戰,還要對敖哨長杖責。幸虧往日相熟的軍中袍澤保了下來,但丘將軍令我等在最前面追擊燕軍。
七日前,我等追到落日峽。忽然遭到燕軍的伏擊,他們以大火封鎖我軍退路。峽谷兩側箭矢如雨,頃刻間我軍傷亡慘重。
敖哨長無奈,只能帶著我們往火里沖。沿途好多弟兄都中箭落馬,也有馬驚了被顛下馬背活活燒死的。總之……總之是悽慘無比!敖哨長傷得只剩下半條命,卻被丘將軍說成輕敵冒進。也沒有安排人護送,便令我等回營地里安置。
小人們深知敖將軍若是耽誤下去必然會沒命,是以帶著敖哨長連夜回來。求校尉大人醫治,校尉大人您可要給死去的弟兄們做主啊!」
幾名老卒越說越悲泣,說道最後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居然淚雨磅礴,哭得好像月子裡的娃娃。
雲玥恨得牙根直咬,丘福那老B養。整不了自己,便下手整自己的部下。一百二十多人,完整回來的只有二十幾個。剩下的不是缺胳膊短腿,便是燙傷嚴重只剩下半條命。敖滄海更是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這些都是剛剛信任自己的手下。遭到如此毒手,雲玥立刻便怒了。
可怒歸怒,雲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丘福怎樣。這老王八蛋是廉頗手下紅人,去廉頗那裡打官司。老廉頗肯定會和稀泥,此事最終只會不了了之。身為天朝子民,雲玥太知道官官相護的個怎麼回事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條完全不適合雲玥。別說十年,十分鐘雲玥都嫌長。
「校尉大人,您要去燕軍哪裡?」老薑聽了雲玥的主意。幾乎將眼睛瞪出來,他很想知道這位校尉大人膽子是什麼做的,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容量。如此膽大包天的想法,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敖滄海他們跟著我才吃了這麼大的虧,近百名兄弟的性命就毀在那個老王八蛋手裡。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他娘的老子這次就是要做了個B養。」
面對咬牙切齒的雲玥,老薑一陣的迷糊。什麼做了,什麼B養。雖然沒聽明白,但也知道不是好話。看起來這位丘福將軍是得罪校尉大人得罪苦了,老薑絲毫不懷疑雲玥要是想琢磨一個人。准能將那人琢磨進閻王殿裡面去,而且保證死的悽慘無比。
「校尉大人打算如何去做,只要您吩咐小人這把老骨頭便豁出去了。」老薑早已經將自己的餘生和雲玥聯繫在一起,若是雲玥出事再找這樣的老闆也不好找。
「公然帶著人殺丘福,我們沒那麼多兵力也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丘福那老王八蛋是廉頗心腹,聽說還幾次救過廉頗的性命。若是被他知道咱們幹掉了丘福,這老傢伙必然不會與我們善罷甘休。我一大家子人可都在邯鄲,冒不起這個險。為今之計只有去找閹人幫忙。」
「燕人?」老薑不但眼睛瞪得要掉出來,嘴巴也是驚得合不攏。
「對,燕人。只有藉助燕人的力量,才能夠幹掉丘福那王八蛋。現在燕人便是我們手中的刀,咱們就用這柄刀宰了丘福那老王八蛋。
我剛剛詢問過那些回來的老卒,燕人雖敗但卻逐次抵抗。我軍雖然都是騎兵,行進速度並不快捷。加上燕人每日襲擾,大概只能行進六十餘里便得安營紮寨。
他們是七日前遇伏,聽說他們回來時丘福那老傢伙還被阻在落日嶺。只要你我騎乘雙馬,晝夜不停的趕路。應該在六七日後見到燕軍,到時候嘿嘿!」雲玥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猙獰的模樣讓丘福打了一個寒顫。
「燕人怎麼會聽咱們的。」這一直是丘福疑惑的問題,寧辛乃是燕國大將,會聽信一名來路不明的趙軍校尉說話?怕是一見面,便推出去斬了。而且能不能見到寧辛,還是個難題。
「難道你忘記了咱們抓回來的那位王子殿下?這便是我們手中唯一的,也是最為有力的一張牌。只要拿著他的王子玉璧,加上王子丹手書一封。我們便可以輕易的讓寧辛低頭,至於這條件嘛!便是放王子丹回歸燕國。」
「校尉大人,這王子丹由安平君看守。窮奇那傢伙非常難對付,老夫是殺慣了人的。可自信在他的手下也走不過三招,若是……」
「你不用擔心,拿安平君手令見王子丹一面不難。
第九十章 復仇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