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蹭來蹭去,老光棍們就一個個提不起勁來,自己在石頭酒鋪這邊喝了這十幾二十年的酒了,何曾享受過這等待遇?
酒鋪里最有意思的談資,無非就是胭脂譜的第二美人,楚家的大小姐與楊麻子的緣定今生了。
一開始,外來客們都不知道這個楊麻子到底是何許人也,這時候葫蘆鎮的這些老酒棍們,就會站出來給這些外來客講解楊麻子那傢伙的一些風光事跡,說得唾沫橫飛,引以為豪。
只是每每才講了一半,就發覺那傢伙也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豐功偉績,最多的還是無比羨慕那傢伙,身為一堆牛屎,居然能將彩雲瑤仙這一朵桃花留下。
……
而水瓶巷的楚家大院裡,家主楚固此時的心情就非常的糟糕了,原本他從秋桃嘴裡得知楊牧之那傢伙將會是自己未來的姑爺時,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了。
只是礙於楚玉這丫頭對那傢伙總是心心念念,魂牽夢繞,又聯想到自己與那個常年一襲粉紅的倩影的勞燕分飛,也就在一聲聲嘆息中準備接受這個吊兒郎當的未來女婿了。
只是想不到如今,這狂妄的楊牧之竟然要拋棄了自己的女兒……雖然還是做我楚家的女婿,可新娘卻不是那一個人了。
玉兒與楊牧之,之於當年的他與她,竟是何其的相似!
停留是剎那,轉身即天涯。
若是當年自己勇敢一點,為了她敢不顧一切,那麼,今天的她,就不會是他的嫂嫂,她也不會身受寒毒,更不會淪落天涯了。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有些人,一轉身,就成了永遠。難道,這種痛徹心扉的憾,又要在玉兒身上再一次上演?
楚固眉眼低垂,眼神落寞,他望向院裡的那一架架薔薇,寒冬過後,一片片嫩葉悄然爬上了藤蔓,蒼翠欲滴間盡顯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
春天來了,你在哪裡?可……還好嗎?
……
……
彩雲城的一家首飾鋪前,楚家的兩位嬌俏丫鬟正在接頭接耳,一位是楚玉的丫鬟秋桃,另一位是楚虞瑤的丫鬟春梅,兩人都是從小就陪著小姐一起長大的,不但與自家小姐感情極好,兩個丫鬟之間也是情同姐妹,說句高攀的話,差不多就有四朵金花的意思了。
風韻婷娉的秋桃替春梅整理好了雜亂的秀髮與衣襟,悶悶不樂道:「春梅姐,你怎麼又和她們打架了?」
梳編著左右對稱雙平髻的春梅,身材高挑,穿著一襲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別看她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顯得文文靜靜的,可她的性格卻截然與外表不符,性格爽朗的她捋了一下額頭薄薄的劉海,對這樣家常便飯一般的撕打,毫不以為意。
「那幫臭婆姨又在嚼小姐的舌根,剛好被我碰上,我沒有撕爛她們的臭嘴就是很客氣了。」
見秋桃一副不開心的模樣,春梅抱著她的肩笑道:「哎呀,不知道你在憂愁些什麼,整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秋桃沒好氣道:「你自然不用愁啦,大小姐與楊牧之定親,你莫不是不知道,那,那,那楊牧之是……我家小姐的……心上人,你不知道嗎?」
春梅自然知道,秋桃每次來彩雲城時總跟她提起二小姐與一個叫楊麻子的傢伙,若不是出現了一個小狐仙,楊麻子說不定早就是她姑爺了。
春梅突然問道:「秋桃,楚玉小姐現在真的去煙雲峰閉關修行了嗎?」
秋桃點頭幽幽道:「是呀,自從小姐騎著大公雞接了楊牧之回來後,就去了煙雲峰,說是要專心修煉了,如果今年煙雲峰的歸屬權還歸我們楚家,小姐就要在煙雲峰上閉關修行好些年了……」
春梅嘆息一聲道:「唉,楚玉小姐這是在吃醋了呢!雖說我經常與那幫亂嚼舌根的臭婆姨打架,但說句心裡話,有時候也覺得她們說的有些道理呢,那雲頂城慕容兄弟,哪個不比他楊牧之強?可咱們小姐認可了他,惋惜之餘,我們還是希望小姐能幸福吧!」
她瞟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賊兮兮道:「秋桃,不如你開導一下二小姐,乾脆與大小姐一起嫁給楊牧之算了,反正她們感情那麼好,誰也不會欺負誰,依舊還是好姐妹,嘻嘻,不是更好麼?」
秋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