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他一人而已。
如何就當不起「丹小絕」這個名號?
其實謝羽辰還是有點想與楊牧之結交的,原本兩人之間就沒有什麼太大的過節,無非就是之前在圍攻彩雲城林家兄妹時,這傢伙與劉輕箋兩人出來作梗罷了。
這種事情,其實也就是杯酒一笑釋前嫌而已。
既然他不肯多說,那就只能作罷了。
謝羽辰看了一眼那個駕著凡俗馬車的傢伙,看似一臉毫無防備的輕鬆神情,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他不敢生出一份輕視之心來。
謝羽辰心中暗罵了一聲,「真是個令人厭惡的傢伙!」
最可恨的是,這個傢伙在棋道上的確遠勝自己,兩百六十八手破解棋陣,而他功績最好的一次,也就走到兩百手而已。
「棋小絕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你們就先走吧,你們這種仙家座駕陪伴我左右,更顯得我凡俗不堪了!」
謝羽辰再次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對楊牧之歉意一禮道:「牛文兄,那謝某就先行一步,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了!」
一隻仙氣盎然的大葫蘆與一張古樸大棋盤再度升騰至半空,比翼齊飛。
棋盤上的棋小絕低頭看了一眼落在身後的那駕凡俗馬車,重重嘆息了一聲。
「與這種人,若是不能做朋友,還是不要交惡為好。」
……
再次超越過楊牧之馬車的,又是三人,一攏紅衣的慕容長風,還有兩位白衣勝雪、似一雙白玉人兒,是林千城與林懷雪兄妹。
不知道是不是心灰意冷的慕容紅衣對楚虞瑤已經徹底死了心,還是他總算發現林懷雪對自己的這份愛意是那麼的熾熱,他那條高大威猛的灰斑紋黑虎背上,赫然就乖巧坐著冰肌玉膚的林懷雪,被長風哥哥半抱在懷裡,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羞怯與喜悅。
一個人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的林千城,驀然緩了一下馬蹄,因為後面那隻大黑虎似乎早就放慢了腳步,林千城回頭望去,慕容紅衣果然放緩了腳步在等著那駕馬車過來。
來的時候兄妹倆是乘坐他那條荷花畫舫的,就因為這個傻妹妹許了一個願,果然夢想成真了,有慕容紅衣帶著妹妹同坐一騎,雖然於禮有些不合,但是傻妹妹自己願意,他這個做哥哥的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反正,懷雪遲早是要嫁去慕容家的。
林千城沒來由傻笑了一聲,看來,人還是需要一絲期許的,只要有一線光亮,就不要失去希望。
自己這個傻妹妹,不就是痴等到她的希望了嗎?
「懷雪,只要你幸福了,哥哥也就再無顧慮了。」
放慢腳步的慕容紅衣瞥了一眼身側並行的馬車,那趕著馬車的楊牧之一臉平靜,絲毫沒有橫刀奪愛之後的心虛害怕。
慕容紅衣原本有幾句話想說給這個無恥之徒聽聽,如果說不通,不妨問劍一場也可以。
只是到了此時,他發覺自己卻什麼都不想與他多說了,問劍?那就更加沒有必要了。
今後,他對虞瑤好不好,真不真心,又與我有何干?
林懷雪扭頭看著楊牧之,少女羞怯的叫了一聲,「楊,牛文哥哥……」
這一句「牛文哥哥」是楊牧之先前助他們嚇退照月樓三小絕後,對她索要的回報。
楊牧之微楞了一息後,笑著點頭答應了一聲。
只是看到她被慕容紅衣半抱在懷裡,多少心裡有些不爽,繼而又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搶了他的楚虞瑤過來了,就別再禍害他了吧!
慕容紅衣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但凡知道一點端倪,那估計就是要叫他楊牧之當場血濺三尺了。
礙於林懷雪似乎還想與這個傢伙聊兩句,慕容紅衣也就忍著耐心與他的馬車慢悠悠並排行走著。
頭戴梅花形白玉簪的林懷雪輕搖著腦袋,嘴角兩端高高揚起,綻放出一個燦爛迷人的笑容來。
「牛文哥哥,我還是叫你牧之哥哥吧!不然,叫你……姐夫……也是可以的。」
慕容紅衣心中忽然一痛,他自然知道林懷雪這句話是無心說的,他不怪她,只怪自己。
為什麼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