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突然感覺鼻子有點堵塞,喉嚨有些乾澀,也就只剩下了一句「去吧,孩子!」
……
彩雲樓正對面,有一家老字號的酒樓,名為醉鵝樓。
醉鵝樓能開在聞名一洲的彩雲樓對面,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必然是有些真本事的。
一隻鮮鵝,九種吃法,味道純正,風味獨特。就是它能經久不衰的秘訣了。
姐弟四人在二樓要了一間精緻雅間,楚斌說今天要吃醉鵝火鍋,還要喝酒。
楚玉應允了,「喝酒可以,但不許多喝。」
醉鵝樓的生意一直不錯,此時差不多也坐滿了食客,比起對面的彩雲樓來,在那邊四樓消費一頓,可以在這邊吃十頓了,何況未必就見得那邊的味道會強過這醉鵝多少。
酒樓里熱氣騰騰,倒春寒的時節,吃火鍋委實是一種享受。
來吃鵝的食客們的談話也比較熱鬧,大多是說此次年輕前十人的事情。
有個口齒不清的人偏偏還喜歡說,他略帶賣弄的說道:「這次的排譜雖然在我意料之外,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你看啊!」他夾了一塊鵝肉丟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與同伴繼續說著。
「之前的前十人,從十到一分別是劉輕箋、柳美仁、楚虞瑤、裴嫣然、白少秋、祁夜平、呂南笙、司徒詡、慕容長風、納蘭楠,那個姓劉的墊底,今年可好,總算被擠出了排譜。」
「今年的新排譜十人分別是顧葉衡、柳美仁、裴嫣然、白少秋、楚虞瑤、祁夜平、呂南笙、慕容長風、司徒詡、納蘭楠,墊底之人換成夜啼城的那位姓顧的了,咱們的彩雲瑤仙升了兩位,慕容紅衣那小子降了一位,也算他流年不利了。」
眾人對這個如數家珍的傢伙還是有幾分佩服的,要知道,排譜雖然火熱,但是咱們雙子洲以外的那些名字,誰認識他是誰?
在座之人除了對彩雲瑤仙、慕容紅衣比較熟悉之外,能記得下的名字也就沒有幾個了。
那傢伙咳嗽一聲,繼續賣弄:「排名第一的依然是納蘭楠,她的屁股同時還坐著胭脂譜的第一寶座,你們說說,這到底是個何方神聖啊?」
他的同伴幾人只顧著吃肉,管他何方神聖,你多吹噓吹噓,我們只管埋頭吃肉,反正飯錢最後大家分攤。
沒有人搭腔,說起大話來也是挺無趣的。
好在隔壁桌有人插了一嘴,「你還是說說那個慕容紅衣,怎麼個流年不利吧!」
那些別的洲的人,懶得去打聽他們。
口齒不清的這傢伙就等著有人提問了,雖然不是之前那個話題,但有人對他的話感興趣,他就肯聊。
儘管他十分想趁機吹噓一番,自己是如何見過認識那位雌雄莫辨的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俊彥的。
「你們莫不是不知道,雲頂城的慕容紅衣與我們彩雲城的桃花仙子的關係?」
一開口就十足的能吊起聽眾的胃口。知道他們關係的人不少,不知道的人也更不少。
「是什麼關係啊?」總算是有人肯參與互動了。
房門虛掩的雅間裡,楚玉低頭默默吃飯,楚子松微笑著啜了一口香茗,楚斌卻在鍋里翻著著鵝腿,而楚虞瑤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只聽二樓大堂那人繼續說道:「唉,俗話說得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放在這裡再熨帖不過了。」
「原本慕容紅衣與那桃花仙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本該喜結連理的,只不過到頭來還是有緣無分啊,惜哉,惜哉!」
他那含糊不清的口齒,加上聲情並茂的語調,倒也說的蠻吸引人的。
「如今,慕容紅衣已經與林家小姐定親,在前十排名跌了一位,儘管打擊不小,但是娶了一位胭脂譜上第五的美人,也算小有彌補了。」
楚玉雖然一直低著頭在扒飯,但她還是發現姐姐準備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結果又放下了筷子,似乎不想吃了。
楚子松給她姐姐夾了一片鵝胗,微笑著說道:「姐姐,你最喜歡吃的。」說罷又給楚玉夾了一片。
吃得滿頭大汗的楚斌一撇嘴,「怎麼就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