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以一層層的抹去。但是在一顆被感覺走刀過的疼痛,仿佛交錯不止的一道道鐵戈。
儘管時空中沒有有形的刀光劍影。但是意念付諸情味的無相殺,已經讓於頒誓德侖痛不可受。
那一刻,於頒誓德侖和歡柔沙陀一樣經歷了一瞬間罹難的時光。
只是,那種發生在內心的電光火石,那一刻,只有於頒誓德侖一個人看的見——一顆心瞬間驚怵般裂解成碎片的過程。
當他渾身戰慄,生命在那一刻仿佛可怕得只剩餘下:發冷的骨頭和發冷的肌肉。紅熱的燃火的血流,已經變成寒風中擁塞的流凌河。
直到於頒誓德侖冰冷得低垂的目光,仿佛浩雪中被蒼白封禁的、最後一絲暖光綠嫩,那種顫抖希翼的最後兩盞眼光深邃落沉到浩瀚無盡體腔的瞬間,他感到:自己正可怕地走在——一條距離眼前世界愈行愈遠的道路上。
「於頒誓德侖……從庫倫麗頒的太陽神,能夠召喚永恆不滅的光芒。那不就是說:這個沙域大地上,呼喚庫倫麗頒人的神靈時,就沒有了白晝和黑夜的分界線了嗎?可是,你只消睜開眼睛,就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你個傻瓜,秀塔茲的歡柔沙陀。真是口舌無忌。胡亂引用神聖太陽尊說話,你遲早會捅下難子的。」
「你可別嚇我。我是用兩隻威風的拳頭,專意對待不按照我那心思說話的人。」
「哎,我壓根兒就不想和永遠長不大的一個童話說話了呢。其實,我知道:你是要讓我說:庫倫麗頒的太陽神沒有秀塔茲的風神……嗯嗯……」
「呵呵呵……庫倫麗頒人,這可不是我說的。也不是秀塔茲的歡柔沙陀教唆你這樣說的哦……呵呵呵……」
「你這樣可怖地開玩笑,我可真不理你了呢。庫倫麗頒火獅法言說……」
「好啦好啦,我的神靈。當我說懺悔辭的時候,人家庫倫麗頒的神靈是不屑和一個異邦的秀塔茲較勁的。這是我剛用自己猴耳朵,聽到一道風兒呼兒,就把解釋辭帶到:你和我正在說乖話的這個地方了呢。」
「好吧,秀塔茲人,你就一個人在這兒說那麼一整天,直到北斗逆轉,南辰顛翻。我再也不理你了。呶,我將手中訓練修辭的刀楔令掰成兩半兒了。那上面有剛剛可刻鏤的一個庫倫麗頒人和一個秀塔茲人的名字。」
「別……別……等等我啊,歡柔沙陀再不亂說話了……於頒誓德侖……為什麼你老這樣幹掉……一個刀楔令……真是狠到骨子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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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六章 恐於泥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