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燈光和話筒，也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
柳長言坐在飯桌旁，帶著些感慨，略顯平淡地敘說著。隨著述說，杜明漸漸明白事情的始末。
其實是很簡單的故事，圍繞著柳長言經營梧州道館的夢想，徐徐展開。
十年前的梧州，其實有兩座道館，現在的梧州道館在當時，經常被打壓排擠，幾乎要經營不下去。每每聯盟績效考核，都只能勉強達到及格線，處在被廢除的邊緣。
柳長言的父親，上任道館主的能力並不出眾。僅僅維持道館不被廢除，就已經竭盡全力。
在這樣的環境下，柳長言總覺得，他必須要為道館做些什麼。這種想法，伴隨了柳長言整個少年青年時期。
後來柳長言成為訓練家，旅行途中，他收服了鬼斯。
這隻鬼斯，性格大有問題。不參加訓練，不尊重訓練家，和同伴關係很差。柳長言就這樣用時間，一點一點經營著自己和鬼斯的關係。
後來鬼斯進化成鬼斯通，柳長言也終於繼承道館。
原本作為對手的那座道館，因為館主準備參加華國大賽，所以就廢棄了。
他感到諷刺和不甘心，只能專注於道館主的工作。
然而，沒人來。
即便有挑戰者，如果在挑戰中戰敗，基本是直接前往下一個城市，很少會繼續挑戰。這樣下去，他甚至還比不上他的父親。
柳長言終於下定決心，對道館進行改革。以火焰為特色，經過足足三年的準備，梧州道館終於成為真正的火系道館，並且得到聯盟那邊的承認。
火焰的特色，灼熱的氣氛，吸引很多挑戰者來挑戰，每天都有許多遊客來參觀，順便觀看道館對戰。
柳長言的努力，取得了成果。即便每天都要進行數十場對戰，柳長言卻甘之如飴。
然而好景不長，鬼斯通破壞了這些。當日所有的觀眾都被鬼斯通嚇跑，甚至發生小規模的踩踏事件。鬼斯通最終被挑戰者的精靈擊敗，事情根本遮掩不住。
柳長言無法包庇，最終的結果就是鬼斯通被驅逐。他希望鬼斯通能懺悔他的所作所為，等著風頭過去再找他回來，只要進化成耿鬼，應該沒人能認出來。
他在鬼斯通身上安裝的定位器，被鬼斯通扯下來扔掉。後來，就再也找不到鬼斯通了。
……
故事結束，沒有結局。
從柳長言的隻言片語中，杜明得出結論。
道館經營不易。
「系統那個獎勵神獸精靈蛋的任務，不好完成啊。」杜明暗道。
聯盟對於剛建立的道館，要求特別嚴格。如果在特定時間內沒有特別的成績，根本不可能順利通過績效考核。
儘管可以交付貢獻值，讓道館有參加下次績效考核的機會。然而，系統任務卻會宣告失敗。如果人心不齊，還可能如柳長言這樣，造成悲劇。
未來的抉擇？
如果只是「抉擇」這麼簡單，系統怎麼會給予神獸精靈蛋這麼豐厚的獎勵。
神獸，那可是立於這個世界最頂端的生物。
回歸正題，柳長言的故事，跟杜明的猜測並沒有太大出入。
因為柳長言遺棄鬼斯通的事情是出於無奈，蘇昊和真新赤已經沒有厭惡他的理由。
「對不起，我沒弄清楚。」蘇昊認真地道歉，顯出幾分真性情。
「我也是。」
真新赤忍不住嘆息。如果他站在柳長言的立場，估計也必須做出同樣的抉擇。很多問題，並不是單憑熱血就能解決的；很多時候，都必須向現實低頭。
還好，現實對他很是仁慈偏心，至今不需要他低頭。
「沒事。」
柳長言擺擺手，不在意地說道：「倒是你們提供鬼斯通的消息，讓我省去很多功夫。那傢伙性格耿直，肯定還恨著我吧。畢竟我當時沒把話說清楚。怕他悄悄回來，然後把事情弄得更糟……」
「鬼斯通，現在就在道館內。」杜明忽然說道。
「什麼？」
柳長言有些失態。
「昨天鬼斯通搭著我們的順風車回到梧州，今天我就在道館看到他了。」
杜明解釋道
第97章 耿鬼（3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