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你泰能只愛打聽小道八卦,原來根本就是條躲在陰槽里鑽孔子的八卦蟲。」安刀扯了扯嘴角,這才是真正的來意罷?
&這麼說。」泰能渾不在意:「儘管咱們各有各的領地各管各的事,但怎麼著也是阿薩族的一份子。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家人自然得照應著自家人了。」
安刀直翻白眼:「王爺確實在我手,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他特麼真想頂一句誰跟你是自家人,也不想想從前搶地盤喊打喊殺搶得最凶的是誰。
泰能頗顯意味深長:「我想倘若你見了這個人,大抵會想多聽幾句罷?」他手臂一揚,手下從後方推擠出一人踉蹌地摔到地上。
安刀眉心一跳,被推出來的人雙手被反扣在背緊緊捆綁,肩上還殘留大片乾涸血跡,失血過度導致臉色發青,看起來十分狼狽疲累,極度憔悴。本應離去的勾珏怎會落入他的手中?難怪泰能如此目中無人、信誓旦旦。
&刀,你既然抓了西韓的西震王,怎就沒想到這位膽敢挑事找麻煩的也是位人物?」泰能雙手環胸,老神在在:「你可知你差點放走了什麼人?這個人可是曾與西韓西震王齊名的北勾前太子,鼎鼎大名的勾珏啊。」
&珏?他是勾珏?」安刀皺眉,心中暗詫:「勾珏不是死了嗎?」
&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泰能一腳踩在那處傷口,痛得勾珏發出一聲悶哼。「究竟怎麼死裡逃生的,可就得問問本人了。」
安刀冷睨一眼:「一個被廢的太子,還是跟咱們不搭邊的北勾太子,就算你抓住又有什麼用?」
泰能一臉恨鐵不可鋼:「枉你自詡英明,到底還是目光短淺。他敢對抗西震王,手頭必定藏了什麼招。你怎麼知道那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儘管被損得相當不痛快,但安刀理智尚存,泰能這番話確實沒錯。
當時偷聽王爺與先生對話時安刀就已經隱約察覺,先生手裡拿捏住什麼能夠要挾王爺的東西,只不過他沒想到這位先生原來是北勾前太子勾珏。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早有苗頭,當年西北大戰打得如火如荼,誰不知這兩人就是冰火兩重天、水火不相融?
&且……」泰能打斷安刀的思緒,若有所指道:「我這次可是來給你送情報,你一定會非常需要。」
安刀皺眉,從泰能道出勾珏身份可以看出他是有備而來。想不到泰能知道的事情還不少,不管他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現在重點視乎他能帶來多大的情報價值。
可再怎麼想也很不爽有沒有?泰能的目的明顯根本不是要他欠下人情債,而是想分一杯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安刀恨得磨牙,一個西瓜分兩份,尤其還得跟仇敵分,那滋味簡直糟得不要不要。
安刀按捺怒火,沉聲道:「那就要看你的情報有沒有這個價值。」
泰能居然也不賣關子,他走向安刀,停在僅僅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距離,壓低聲音:「我在湖蘭山丘後面發現了一批武裝的西韓軍。」
安刀眸色微閃:「……就這些?」
&然不只。恰巧我手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情報,只不過在這裡說話恐怕不太方便。」泰能雙眼隨意地掃了一圈。
人多口雜,說話確實不方便。安刀心念電轉:「說起來,咱倆有多少年沒好好坐下來喝一杯了?」
&實有些年頭了。」泰能滿意地笑。
突如其來化干戈為玉帛,轉變之快就連他們底下的族人也十分不解。不過兩邊首領既然達成一致,他們就算心有疑議也不敢多嘴質疑,分開道路將泰能以及他帶來的部下一同請入營地。
泰能重新騎上馬背,率馬帶領部下悠然從戚陽身側經過。兩人雙目接觸,戚陽微微蹙眉,泰能垂眸掃了眼,似笑非笑地撇開目光。
韓秋和唐芫芫躲在角落,他們離得遠聽不清安刀和泰能的對話,但貿然摔出個勾珏著實把他們給愣住了。此時的安刀好像完全忘了不久前還跟勾珏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命人從泰能手中接管勾珏帶下去看押。
&秋,勾珏跟安刀反目了嗎?」始終沒看懂情況轉變的唐芫芫懵頭懵腦。
韓秋不動聲色觀望一切,心中浮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他扭頭速度拉著唐芫芫回帳篷,只是沒等他們回到帳篷,路上兩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