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轉冷,受了涼,等過會兒就好了。」
兩個丫鬟憂心忡忡看向她。
江新月好不容易將兩個人勸走,等人都離開之後,她徹底亂了。
她想起來一個要命的事兒,昨夜她騙裴三說小日子來了。
實際上別說小日子現在沒來,就是過去兩三個月也完全沒有來過。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不覺中小腹上已經覆蓋了軟趴趴的一層,摸上去的手感軟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她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是有了身孕。
嗜睡、發胖、還有莫名其妙的嘔吐,每一點都能夠完全對應上。
可真要是有了身孕,可以說她這半輩子都已經毀了。
還是要找靠譜的大夫看看,真要是有了及時處理掉也不是不可以。
江新月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抬起的手懸停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將手放上去。
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心亂如麻。
——
裴延年聽到那一句「你要是之前有過還這麼差,不如不做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就差直接將懷中的小妻子挖起來,問問什麼叫「這麼差」。
可看著懷中一張困到睜不開眼的精緻面龐,他到底還是沒將人叫起來問,而是在反思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他這方面的經驗不多,大多數對夫妻生活之間的了解都是來自軍營中的那些人。畢竟邊境苦寒,能聊的並不多,多多少少會提到女子。
有些人吹噓自己的本錢,有些人吹噓自己的本事,有些人吹噓多少姑娘對自己念念不忘,期間也會提及到些情事。
裴延年聽過但是沒說過,也沒有經驗可以去說。
好友顧君珩知道他仍舊沒有過女人之後,堅定認為邊疆苦寒沒有美人,然後帶著他上了畫舫。
「你且好好瞧瞧,這裡的美人各式各樣,總會有你喜歡的類型。」顧君珩依在小几上,一貫是風流的姿態,眯著細長的桃花眼,看著面前舞姬柔弱無骨的身姿,大方道,「一應花銷,全都算在我賬上。」
裴延年看了很久,也很想從中看出什麼趣味來。
但是沒有。
好像那些女子除了白點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優點,而說實在的,他刀下的敵軍還有比這些女子更白的。
那日在畫舫,他喝完了一壺酒就直接離開,並沒有任何旖旎的事發生,倒是後來被顧君珩笑話很久。
但是蕎蕎不同。
從第一晚開始,他對她有谷欠念。
不過一開始僅僅是靠著本能動作,小姑娘疼得哽咽,軟軟地求著,一聲比一聲更加嬌媚。
他的後背像是同時被無數隻螞蟻啃噬,不疼,卻有種酥酥麻麻的癢意。不注意時,所有的情感便宣洩而出。
確實表現不怎麼好。
但是後來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專程買了這方面的冊子,也時不時問她諸如力道、輕重、緩急之類的問題,根據她的回答調整,什麼都順著她來。
她嘴上說著喜歡,身體也是喜歡的樣子,怎麼又成了他「還那麼差」?
想著想著,他又想到那日小妻子出逃前說要同他和離的話,難不成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小妻子才不滿意?
裴延年想了很多理由,後面惡狠狠地咬了咬睡夢中的小妻子,咬牙切齒說:「小沒良心的。」
而「小沒良心的」似乎有所察覺,自然而然往他這邊蹭了蹭,柔軟帶著淡淡香味的身體纏繞上來,囈語著:「夫君」
她的身體軟到不可思議,貼上來時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每一寸地方。
過往的記憶湧入上來,他低下頭密密地親吻著。方寸之間,呼吸交纏,唇齒交纏,他們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自然而然也有了其他反應。
裴延年抱著懷中的人平穩呼吸,然後又親了上去,反反覆覆幾近自虐般地折騰著。
可等到他醒來,懷中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屋內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恐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