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二嫂。」
他的話音落,擺在他手邊的手機便亮了起來,屏幕上方兩個大字——可期。
男人垂在右側的手,指尖輕輕顫了一下。沒有拿起手機,就將它擺在桌面上,反而接通點開了免提。
他先開了口,「可期?」
對方停了一會兒,聲音才通過電話線傳了過來
——陸奇,三天後你把黎相思放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三天後她就沒用了。
「好,你早點休息。」
對方又停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了嗎?關於我和你……
「沒有了。」
韓陸奇先掛了電話。
他抬頭,看著對面的黎相思。她手機里還是第一千八百七十八關的消消樂遊戲界面,七彩的糖果,看起來很漂亮。
「我早就知道贏不了,那天在雲端之上抽的那張骨牌,是幾點?」
黎相思淡笑「一點。」
一點,連著他桌上公開的兩張牌,便是整副牌九里最小的點。
男人起了身,「我先走了。」
黎相思喊住他,「韓陸奇,許安安手裡有一份u盤文件,是有關於黎可期的。大概是不好的東西,也許事關名譽。」
否則黎可期也不會甘願給許安安做事。
男人沒有說話,箭步往外走去,走進了冷風黑夜之中,消失了身影。
三天後。
黎可期穿了一條純黑的裙子,外面穿著一件純黑的棉襖,戴著一頂純黑的絨帽。
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她在守喪,是來祭拜誰的。
可她去的地方,又是民政局。這就不免讓人猜想,她是來離婚的。
其實她是來結婚的,衣服左上方的口袋裡,還放著舒英去世的那天清晨,手裡攥著的那張字跡潦草的遺書。
她今天和寒沉結婚了,母親在天上也安心了。
在民政局外的冷風裡,黎可期等了一個小時。從下午三點,等到了四點。
寒沉依舊沒有出現。
正當黎可期掏出手機,要給寒沉打電話的時候。抬眸,視線里便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
375即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