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為筆,在空中一撇一捺斬出一個『乂』字。
此字飽含殺意,成一道殺符向著觀主攻去。
「轟!」面前桌案在這道符之下被轟殺成齏粉,所過之處的台階也被轟成渣滓。
「太弱。」觀主只是說了兩個字,也不需出劍,只一個念頭下來,那乂字符便土崩瓦解消散於無形。
觀主懸於空中宛若天神一般,俯視著於高台的寧缺,寧缺獨立於高台之上,身前身後已無下去的路。
「不是它。」乂字符雖強,卻也不過天啟一擊罷了,決然不是夫子留下的後手,他錯了。
「受我一劍。」觀主一念起,便有桃木劍飛出斬向寧缺,如果單單是寧缺這個人當然不配死在他桃木劍下,但是驚神陣守護者這個身份卻是值得觀主出劍。
寧缺看著殺來的劍,縱身一躍從高台上跳了下去,二十幾米的高台這麼跳下去,即便他是知命境的修行者,也是非死不可。
「唳!」朱雀大街上那一尊銅朱雀活了,它周身冒著火向高台飛來,險之又險地將寧缺接住。
驚神陣雖有漏洞,但陣魂『朱雀』並未死去。
「往哪裡逃!」觀主控劍追殺,於空中展開了激戰,發出『轟轟』巨響。
噗嗤。
「唳」朱雀受了觀主一劍,自空中墜下地來,與那受傷的唐人躺在一處。
「你終將死在我的劍下。」觀主手裡拿著劍,一步一步向著寧缺走來。
「住手!」朝老太爺丟了拐杖,張開雙臂擋在寧缺身前,有更多受傷的唐人強撐著劇痛的身體,要去抱住觀主。
「一群螻蟻。」觀主極其不耐地將他們彈開。
啊
啊
啊
『屍橫遍地』
「不要!不要!」寧缺看到這一幕,眼裡滴出血淚來,腦海中猛然出現一個人——李淵,繼而出現他說的那句話『人定勝天』。
「朱雀!」寧缺大吼一聲,那朱雀拼盡最後一分力氣振翅而飛將寧缺帶去了空中。
「你休想!」觀主察覺不妙,忙飛身攔截卻是晚了。
寧缺以陣眼杵為筆,以念力為墨,於朱雀大街上空寫下了一個字,一個人字。
「轟,轟」一時間陰雲密布,厚厚的雲層中雷聲陣陣,隨著咔嚓一聲,一道天雷落下直劈中觀主。
「啊,我還會再回來的。」觀主受了一雷,桃木劍被劈斷,整個人也被劈出了都城。
「閣主,我……」李淵看向祝誠。
「去吧。」祝誠點點頭。
都城之野,觀主不停咳血,若非有桃木劍擋下大部分天雷攻擊,他這條老命休矣。
他拖著傷重之軀,行走在去往西陵的路上,低著頭卻是看見一雙粗布鞋,抬頭一看卻是見到一位老者。
「李淵。」觀主微眯著眼,對於李淵還活著這件事他早就知曉,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為李淵論實力還不如大先生,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但是此時此刻可就不一樣了。
「見過觀主。」李淵一如當年,向著尊貴的觀主行禮。
「你是來殺我的?」
「我是唐太祖,開國之君,我講的是趁勝追擊,除惡務盡。」李淵可沒那些個婦人之仁,對於大敵就要落井下石,趁人之危。
唐國之魂他已經看到了,並且將一直延續下去,對於唐國人的磨難過去了,也該是他這位唐太祖為唐國做些事了。
「好一個開國之君。」觀主抬手,想向李淵發動魔宗灰眼功法。
「噗嗤」
只可惜,重傷後的觀主動作太慢,手方抬到一半他的頭顱便被李淵斬下。
在頭顱還未落地,鮮血還未噴涌時,李淵一掌將其屍體打去了知守觀。
「我唐國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