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城。
整個趙府都在張燈結彩,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流水席,擺滿了整整三條街。
需要八人合力才能抬起的花轎,在金山城中緩慢前行。
無數孩童圍在花轎周邊說著喜慶的話,並且試圖接住那些拋灑出來的喜糖。
整個婚禮空前的盛大,所有人都很高興,唯獨除了花轎中的新娘。
鳳冠霞帔,蓋頭遮臉,可是那蓋頭下的臉,卻沒有絲毫高興的神情。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新娘的手中,握著一把尖銳的剪刀。
趙府祠堂。
「咔嚓!」
「你們這兒的果子還怪新鮮的,我吃兩個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
陳長生隨意的吃著供桌上的鮮果,而祠堂中央卻跪著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以及一個老者。
聽到陳長生的話,跪在地上的老者連忙說道。
「前輩若是喜歡儘管享用,只求前輩留我趙家一條血脈。」
說完,跪在地上的老者差點沒哭出來。
眼前這個年輕人自己認識,就是東邊街頭賣棺材的年輕人,並且兼職算卦。
而且自己與他,似乎有一點「小小的恩怨」。
看著老者如同死了全家的表情,陳長生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是,你委屈個什麼勁?」
「三年前我說你們趙家有血光之災,你不但不相信,而且你還讓人放狗來咬我。」
「要不是我當時跑得快,差點就受傷了。」
「現如今血光之災來了,那就說明我的卦象是準確的。你應該高興才對呀,為什麼哭喪這個臉呢?」
此話一出,地上三人的嘴角抽了抽。
你的卦象確實很準,可問題是,我們趙家的血光之災是你呀!
像你這樣的大能,怎麼能躲在凡人堆里賣棺材呢?
要是知道你的實力,就算再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放狗咬你呀!
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三人,陳長生連恐嚇他們的心思都沒有。
眼前的老者是趙家的頂樑柱趙田,實力在金山城方圓百里還算不錯,已經達到了神橋境修為。
而這個中年男子,則是趙家現任家主趙開,實力在當地也算馬馬虎虎。
開闢了泉眼,而且隱約有達到神橋的趨勢。
至於這個年輕人,則是趙家的大公子趙丹,趙家的下任繼承人。
其天賦勉強夠看,同樣也開闢了泉眼。
要是換成其他人被狗攆,說不定轉手就滅了趙家滿門。
可問題是,陳長生壓根兒就沒有這種想法。
就他們這種實力,自己打個噴嚏的威力都比他們強,找他們的麻煩,一點意思都沒有。
「咔嚓!」
整個祠堂里,只有陳長生啃果子的聲音。
趙家祖孫三人此時已經汗如雨下。
得罪了這樣一位神秘的大能,按照修行界的規矩,趙家今天必定會被滅了滿門。
唯一的區別,那就是看這位大能會不會給趙家留下一點「火苗」。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陳長生也炫完了三盤供果。
隨手扔掉手中的果核,陳長生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
「講道理,其實今天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之所以來到這裡呢,完全是因為你們家的那個二公子。」
「他的第十八房小妾,是我一個朋友的意中人。」
「我那位朋友今天要來搶親,所以我才來這看看的。」
此話一出,趙開當即說道。
「前輩放心,我馬上就出去打斷那個小畜生的雙腿。」
「另外,我趙家願傾盡全族之力,為前輩的朋友和前輩朋友的意中人,舉辦一場風光的婚禮。」
說著,趙開就要起身行動。
「等一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陳長生叫住了起身的趙開。
聽到陳長生的話,原本已經止住的冷汗,再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