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長生的話,崔凌霜沉默了幾個呼吸,隨後開口說道。
「剛剛的事情是我見識不夠,我向你道歉。」
「不過你真的有把握,讓清河界的利潤五年之內翻三倍嗎?」
「沒有!」
陳長生十分乾脆的回答了崔凌霜的問題,而崔凌霜也被陳長生的回答給徹底震驚了。
「我陳長生雖然生財有道,但我也不是無所不能。」
「清河界被崔家經營了幾十萬年,其固有的經營模式是經過千錘百鍊的。」
「我就算有一些手段讓利潤增加,但也很難做到五年之內翻三倍的地步。」
得到這個回答,崔凌霜是真的急了。
「不是,既然你沒把握做到,那你為什麼要答應?」
「你自己想死不要拖累別人!」
瞥了一眼崔凌霜急躁的樣子,陳長生白眼道:「幸好你這人沒有野心,同時也有自知之明,不然你的墳頭草已經有三丈高了。」
「誰告訴你清河界的事情,只是簡單的經營問題。」
「你不會以為,我把清河界經營好了以後,就能贏得這場爭鬥了吧。」
陳長生的反問讓崔凌霜感到一陣羞恥,因為她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陳長生的節奏。
「我確實不懂,但你說了我一定能懂。」
看著崔凌霜那倔強的樣子,陳長生笑了笑說道:「清河界作為族長專屬地盤,明面上的掌控權一直都在你二伯手裡。」
「可今天的情況就很有意思了,崔家族長想要在自己的專屬地盤上安插一個人手,居然還要聽取其他人的意見。」
「這足以說明,清河界的大部分權力其實是掌握在八賢王手裡的。」
「所以說,我擔任清河界的大掌柜,看似是在完善經營,其實是在幫某些人清除敵對勢力。」
「只要我能讓你二伯滿意,或者八賢王滿意,五年之後,還會有人追究今天這個軍令狀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們崔家想追究,我陳長生孤家寡人一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硬碰硬的手段,丹塔我都不懼,崔家我自然就更不怕了。」
面對陳長生的話,崔凌霜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她心中有很多問題要問,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見狀,陳長生放下手中的玉簡說道:「別想了,就你這腦子,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你也不一定想的明白。」
「現在我就來好好給你講解一下崔家的局勢。」
「崔興業是你二伯,也是崔家的族長。」
「他在明知我是一個禍害的前提下,還要把我引入崔家,這就說明他自身情況已經非常危險了。」
「畢竟把我請來,這絕對是一招險棋。」
「如果能有其他辦法,他絕對不會走這一步。」
「與此同時,能把崔家的族長逼到這個地步,那就說明你的三伯八賢王不是什麼善茬。」
「我想要在崔家站穩腳跟,那就必須得到八賢王的幫助。」
聽到這,崔凌霜下意識的說道:「你不是來幫助我二伯的嗎,怎麼又和我三伯牽扯了。」
「誰說我是來幫助你二伯的?」
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我想你現在還沒搞明白一個事情。」
「我確實是你二伯請過來的,但我從沒說過要和你二伯一條路走到底。」
「對我而言,誰開出的價格高,誰最有投資價值,我就站在誰那一邊。」
「現在你明白什麼叫做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了吧。」
面對陳長生的話,崔凌霜抿了抿嘴說道:「現在明白了,另外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適合參與這種複雜的爭鬥。」
「以我的腦子,貿然入這種局,要不了多久就會橫屍街頭。」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我二伯和三伯會這麼心甘情願的受你威脅嗎?」
「當然不會!」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崔家內部現在的矛盾已經非常激烈了。」